找回密碼 或 安全提問
 註冊
|註冊|登錄

伊莉討論區

搜索
尊貴會員無限觀看附件圖片尊貴會員無限下載附件你準備好成為出色的版主了嗎?
求生直播大奉打更深海余燼東宮有福全民轉職仙逆
重生醫妻收益系統美食:帶小草修仙心聲反派東京

休閒聊天興趣交流學術文化旅遊交流飲食交流家庭事務PC GAMETV GAME
熱門線上其他線上感情感性寵物交流家族門派動漫交流貼圖分享BL/GL
音樂世界影視娛樂女性頻道潮流資訊BT下載區GB下載區下載分享短片
電腦資訊數碼產品手機交流交易廣場網站事務長篇小說體育運動時事經濟
上班一族博彩娛樂

[簡]狼與辛香料 Merch

(4月新番)[繁]為美好

(4月新番)[簡]怪異與

[超清繁中]霹靂英雄戰

(4月新番)[繁]狼與辛

[繁]格林童話變奏曲02
長篇小說交流園地出版類言情小說玄幻魔法小說武俠修真小說科幻偵探小說原創言情小說都市小說輕小說
其他小說
查看: 1702|回復: 11
打印上一主題下一主題

唐筠 -【生日花美人之三】黃玫瑰不要愛 關閉[複製鏈接]

Rank: 5Rank: 5Rank: 5Rank: 5Rank: 5

帖子
5047
積分
12129 點
潛水值
244626 米
跳轉到指定樓層
樓主
發表於 2008-9-22 06:26 PM|只看該作者|倒序瀏覽
若新密碼無法使用,可能是數據未更新。請使用舊密碼看看。
這世上的男人是怎麼了?
一聽見她緝毒組組長的身分就腳軟,
害她老收到黃玫瑰,淪為笑柄,
而沒男人緣就算了,老天還惡整她,
無端卷入妹妹的經紀約糾紛,
只好找上有過節的他搞定一億賠償金,
還無奈的答應假裝他女朋友的條件,
只因她夠悍,足以跟他父親抗衡,
說得好像她是虎背熊腰的女超人似的,
更可惡的是,她認真融入角色扮演時,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分享分享0收藏收藏1支持支持0
分享使你變得更實在,可以使其他人感到快樂,分享是我們的動力。今天就來分享你的資訊、圖片或檔案吧。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5Rank: 5Rank: 5Rank: 5Rank: 5

帖子
5047
積分
12129 點
潛水值
244626 米
頭香
發表於 2008-9-22 06:34 PM|只看該作者
成為伊莉的版主,你將獲得更高級和無限的權限。把你感興趣的版面一步步地發展和豐盛,那種滿足感等著你來嚐嚐喔。
第一章

      姚諾然剛剛收假回到警局,走進辦公室還來不及坐下,就看見桌上躺著一大東的黃色玫瑰花。

  這是第幾次了?每次在她以為戀情就要開花結果時,結果總是出乎意料之外。是她手氣背?還是她真的男人運那麼差?

  這肯定是警局裏的笑話,而她討厭背後那些竊笑的臉孔。

  殺氣騰騰的掃視了四周一圈,確定在她的淫威下沒有人敢哼氣,她才走向自己的辦公桌,然後拿起花交給辦公室的小妹。

  警局也有助理小妹?不用懷疑,泡茶、送公文,大警局裏頭還是有這樣的助理人員在,況且她隸屬於全臺北最受矚目的緝毒組,有個跑腿的小妹也不為過。

  「把花插起來,順便幫我打個電話謝謝送花的軟腳蝦,告訴他,花很美麗。」

  「如數轉達?」小妹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如數轉達。」她點頭,不太兇惡,怕嚇壞了可愛的小妹,最重要的是擔心嚇跑她沒人跑腿。

  因為助理小妹很重要,她還嚴令底下的警員,不能讓小妹太累,也不可以追求她,怕警員只談戀愛不做事情。

  「唷,又有花,每次都一樣,姚諾然,妳真不是蓋的耶!」說話的是緝毒組另一個恐怖份子,拔槍永遠比那些毒販快的唐煜旻,超愛聞子彈射出去後槍桿口散發出的火藥味道。

  一種病態的喜好。

  「啊,小美,妳今天還是這麼可愛啊?」

  口蜜腹劍,男人講話只要信上三分就夠了,偏偏小妹被他迷得暈頭轉向,看到他就快化成一攤水,渾身軟綿綿的。

  「唐副組長,你中午要吃什麼?我要叫便當。」

  「小美。」姚諾然的聲音有提神作用,她只要稍微提高音量,就會有一堆人立正站好。

  「又!」

  「回去坐下。」她及時把魂快飛走的小妹拉回來。

  「我要叫中午的便當……」

  「我知道。」

  「副組長還沒說要吃啥。」

  「他不用吃飯。」

  「哇咧!我是人為什麼不用吃飯?」雖然她比較大,但唐煜旻的個性是吃軟不吃硬,就算局長來,他還是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當然知道你是人,不過等一下有任務,外頭陽春面隨便吃一吃就好。」

  「沒人性,我連吃了二天面包,今天妳要我吃陽春面?妳不如拿槍斃了我,小美,可愛的、美麗的小美,幫我訂一個排骨便當,外加一只大雞腿。」

  唐煜旻不甩姚諾然的命令,兀自訂好午餐。肚子被折騰了幾天,他開始想念雞腿和排骨飯的味道。

  「小美,把我的鱈魚飯退掉。」

  「妳真的不吃?」唐煜旻不解姚諾然的舉動。

  「要啊,你反正吃不著,我吃你訂的那份就夠了。」

  「妳……」

  「別咬牙切齒,要恨就去恨裏面那個,是他丟給你的任務。」把最新案件交到唐煜旻手中,她打了個哈欠。「好累喔,一定是時差還沒有調整過來,這時候巴黎應該還沒有天亮吧?」

  「哇!時差個頭,我看是妳昨晚又喝多了吧?」

  「副組長,你先把腦筋花在那個案子上吧,我的事情自己會煩惱。」又打了個哈欠,她越來越確定自己是時差還沒調整過來,「我要請假半天,晚上我再來接班。」

  「啥?」

  「又不是叫你代班,你快滾吧!」起身把他向外推,「大頭對這個案子很頭痛,先預祝你馬到成功啊!」

  燙手山芋都交給他,這實在是沒有天理了!

  不過誰叫他是副手。

  這家廣告公司的平面招牌很大,名氣也非常響亮,廣告公司負責人的名氣聞名中外,他拍出的商品多卻不濫造。

  他很搶手,偏偏太少爺接Case要看心情。

  「這案子交給大毛去處理。」只看了對方公司名稱,季梵竣就毫不考慮的把工作丟給公司裏的一個攝影師。

  他看起來很任性,其實是很清楚公司內每個人的專長在哪,但別人看他,卻是個愛玩長不大的男人。

  「總經理,這是董事長好朋友公司的案子,董事長交代要你親自接手。」企劃部經理很為難的轉達上頭的命令。

  「什麼好朋友都一樣,我很忙。」就像董事長是他父親也沒用。

  「你最近應該沒有接其他案子。」

  「安健,我是總經理吧?你看哪家公司的總經理還在自己扛攝影機的?沒有吧!」

  「是啊。」

  「那就對了,這麼簡單的道理幹麼每次都要我提醒你呢?快去處理。」

  「可是……」

  「還有什麼問題?」

  「董事長那邊要怎麼交代?」當人家下屬的就是這麼為難,總經理是上司,董事長是老板,兩邊都得罪不得,傷腦筋呢!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叫大毛去拍,最後要不要採用的人還是我,這不就等於是我簽了保證書?真不懂你腦袋怎麼就是開竅不了?」

  安健是個老實人,一步一腳印爬到現在廣告部經理的位子,所以很重視也很在乎自己的飯碗保不保得住。

  但是偏偏他就遇上這種大剌剌不拘小節的上司,因為含著金湯匙出生,總是不懂得人間疾苦。

  安健每次面對季梵竣,就在想,這要是他家的弟弟,他肯定會一巴掌從他的後腦勺打過去。

  但,也只能想想而已,事實無法改變,季梵竣依然是他的上司,依然是企業的第一號繼承人。

  「快去處理吧,我還有事情要出去一下。」

  「可是下午有個會議要你主持。」

  「你忘了那個會議該由我爸主持,不是我。」

  「可是董事長出去前交代我轉告總經理,會議由你主持。」

  季梵竣聞言臉灰了一大半,很不悅的瞪著他,「這種事情你為什麼不早說?」

  「因為董事長交代的那個案子讓我有點頭痛,所以一時忘記了。」

  「那就忘得徹底一點好了。」

  「我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季梵竣從椅子上拿起外套,邊朝外定邊說:「意思就是你假裝沒有通知到我,然後把會議交還給董事長。」

  這種兒子……不算孝順吧?

  不,應該說是很不孝順才對!

  父親有事,子女服其勞?別傻了,季梵竣要是會乖乖聽他父親的話,那天恐怕就要下起紅雨來了。

  季梵竣走了,問題卻丟給他,苦的還是他。

  但問題還是必須解決,安健無奈的拿起電話,撥打了季宏揚的手機號碼,電話接通後,他開始臉不紅氣下喘的說謊,「董事長,我到總經理辦公室時他已經出去了,是,他的手機關機中,對不起!」

  他,有什麼錯啊?

  錯就錯在他姓安不姓季,同樣是姓氏,差別待遇可大著呢!

  緝毒組應該很忙吧?可是為什麼這個叫做「姚諾然」的大頭卻不是呼呼大睡,就是跑出來相親呢?

  人家忙得半死,她可好了,跟著男人吃好料,笑得假惺惺,讓人看到都想吐。

  在洗手間逮住她,唐煜旻一把將她拉到男廁門口,「大頭,妳跑錯廁所了!」

  發現抓自己的是他,姚諾然氣惱的低咒,「你來這裏幹麼?這時候你不是應該盯住毒蟲的嗎?」

  「毒蟲進了這裏,我當然就得跟著進來。喝!妳還好意思說,妳自己呢?打扮得花枝招展,還化粧呢,惡不惡啊?好像猴子畫臉譜。」

  「唐煜旻,你找死啊?!」

  她也只是想給對方一個好印象嘛,怕自己大剌剌的粗魯男人婆形象嚇跑相親對象,她可是很努力的讓自己變成淑女的,可瞧這不懂得欣賞美女的家夥說啥電話?猴子畫臉譜?

  能聽嗎?!

  「我跟你說,今天能不能成功將決定我一生的幸福,那是我欣賞的對象,你要是破壞了我的好事,我一定剝你一層皮!」這就是她的個性,喜歡就說喜歡,看見中意的就大膽追求。

  但是,被她直接嚇跑的也不少。

  「人家知道妳是緝毒組組長嗎?」

  「當然不知道!」說了就沒搞頭了,她說自己是警察局裏面的文書處理員,不用天天在外奔波,更不用曬日淋雨。

  「皮膚這麼黑,妳想人家會相信嗎?」

  一把從唐煜旻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她鼓著臉說:「我說我天生皮膚黝黑不行喔?」

  「天生黝黑?哈哈!可以,當然可以!」

  姚諾然將手一抬,順手擰住他的耳朵,「你最好把人給我盯緊點,要是給我跟丟了,看我怎麼修理你。」

  趕走唐煜旻,她假裝優雅的走回座位,「不好意思,我們剛剛聊到哪了?」

  但唐煜旻哪那麼好打發,他尾隨其後跟著坐下,位置當然是特地挑選的,角度剛好可以理所當然的監視毒販的一舉一動。

  「嗨!你好,我是陪審團。」

  「什麼陪審團?」

  「相親不是都會有人來幫忙看對象?那就是陪審團。你們聊不用理我,我會安靜吃我的東西的。」

  姚諾然氣炸了,卻因為在相親對象面前而不好當場發飆,轉過頭,她皮笑肉不笑的警告唐煜旻,「你安靜的吃你的,別吵啊。」

  沒想到那男人自己開口問了,「姚小姐,妳不幫我們介紹一下嗎?」

  「介紹?不用了啦,他是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呢……我的意思是說他只是我一個很遠很遠的表親,不認識也無所謂啦。」

  「能相逢總是有緣,我叫高進森,幸會。」

  「我叫唐旻,叨擾一頓不介意吧?」

  「真會趁火打劫。」姚諾然賞了他一記衛生眼,尷尬的向高進森致歉,「不好意思,這家夥老是這麼不識大體。」

  這時餐廳另一頭,遠遠看著姚諾然的一舉一動,季梵竣臉上的玩味興致越來越濃厚。

  「梵竣,你在笑什麼?」一旁的女模特兒不高興自己被冷落,忙用嗲嗲的聲音想拉回他的注意力。

  「我在笑怎麼有人的演技那麼蹩腳的?」認出姚諾然就是巴黎酒吧中那個身手俐落的女人,雖然兩者舉手投足間有著極端的差別。

  正在想她假裝淑女的理由,下一秒她的反射動作就出現了,只見她快速的掏槍,衝上前抓人,然後在對方措手不及之前用手銬拷住他。

  她對面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伴瞧傻了眼,彷佛被那支槍給嚇跑了三魂,然後,突然回過神的她飛快的回到座位前,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男人起身離開。

  她,又被甩了。

  而季梵竣,忍不住大笑,這是他第二次與她相遇,兩次都是同樣的場景。

  「喂!」清楚看得出來季梵竣嘲笑的對象是自己,姚諾然把毒販交給幾個手下後,筆直走到他這桌,用力的拉了張椅子坐下,「你覺得很好笑嗎?」

  「是很有趣。」

  如果說讓他動過心的羅夜是酷,那麼這個女人就該稱之為狠,她的眼神時時刻刻都透露出一抹正義的殺氣,要裝淑女實在太ㄍ    了。

  「老兄,你最好快點打電話給保險公司,多保幾張保單,祝你好運啊!」唐煜旻定過去時忍不住為他掬一把同情淚。

  惹到姚諾然,就好比是惹到母老虎,很快就會感覺自己在玩一場野蠻遊戲。

  「謝謝。」季梵竣好整以暇的切著牛排,優雅的咀嚼起來。

  「你的公民與道德是不及格嗎?老師沒教你遇見別人出糗不要嘲笑別人嗎?」

  「小姐,笑又不把法,妳這是在找麻煩。」季梵竣的女伴看不過去的對她嗆起聲來。

  女人果然是比較不知道死活的動物,面對這種危險人物,一般是該退避三捨的,這女人真是七月半鴨子!

  「小姐,妳的眼光也真是差勁到家,像這種看見別人出糗只會大笑的男人也要?妳該回去看看眼科,確認自己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妳……」

  毒舌程度和羅夜有的拚呢,「小姐,如果妳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那麼妳做到了,不過很抱歉。」

  「什麼很抱歉?」這男的在說啥?她沒聽錯吧?

  「很抱歉我對妳這類型的女人沒興趣。」

  這回換成他身旁的女伴吃吃的笑了出來,「竣已經說得很明白,妳該摸著鼻子走開了吧?」

  「先生,麻煩你有種再說一次。」

  「我說很抱歉,我對妳這類型的女人沒興趣。」

  即便老是被人甩,姚諾然可也沒被人這麼羞辱過。一時氣不過,她拿起桌上的水杯,直接往季梵竣的臉上潑去。

  「妳到底在幹什麼?!」一旁的女人大叫。

  季梵竣卻只是挑高眉看著姚諾然,等著看她下一步為何。

  「那是告訴你,清醒一點。」

  「是這樣啊。」他笑。

  「你聽清楚了,我話不喜歡說第二次。」

  「請說,我深信自己沒有耳背,妳也不必故意提高音調,這樣會影響其他客人用餐,有失禮貌。」

  眾人都在看戲,誰也不真的在意用餐是否會被影響,人們喜歡八卦的習性有越來越變態的傾向。

  「我對你沒興趣,還有下次最好不要再讓我遇見,萬一你又不上道的嘲笑我,我就告你妨礙公務。」

  「喔,妳這倒是提醒了我,我該找個時間去找你們的大頭喝茶聊聊,順便問問他相親算不算出公務?」

  在她掏槍拿手銬時,他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這是個資訊爆炸的時代,有名氣的人往往是新聞最愛的八卦目標,不巧緝毒組有個女人狠出了名,而且他見過她。「姚諾然小姐是吧?久仰大名嘍。」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更該知道,威脅我是沒用的。」

  「慢走,可得記得不要左腳拐到右腳。」

  討厭他的優雅,姚諾然回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謝謝,你也要記得多多祈禱,別走什麼夜路,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是在關心我嗎?真讓人感到受寵若驚啊!」

  「這是在詛咒你,所以你就不用太感動了,再見……不對,是不見!」撂下最後一句話,姚諾然大搖大擺準備離開,卻在門口被服務生攔阻下來。「幹麼?」

  「妳還沒付錢,還有妳得賠償那些被妳打破的杯子、盤子。」

  「靠!那姓高的沒付錢就跑了啊?」真狠!可怨歸怨,身為警務人員總不能吃霸王餐,她只好乖乖掏錢付帳。

  「錢不夠我可以借妳喔,千萬不要客氣,我會到你們警局去收款的。」季梵竣要她要上癮,故意提高聲音假裝好心的說。

  「去你的假仁假義!」把口袋的錢統統抓到桌面上,一一數給櫃臺人員,離開的時候,她的口袋只剩下一枚銅板,連搭車的錢也沒有了,最後她只好坐計程車到警局門口,再叫人拿錢出來救她。

  推開門,想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是來不及抵達樓梯口,客廳的燈火就整個通明起來。

  超俗氣!每次看見自家的家具、裝潢,季梵竣就會有這種想法。

  「你到底又到哪裏去打混了?叫你主持個會議,你卻給我關機一整天,還有,我不是叫你接張董那個案子嗎?你為什麼把工作交給大毛?」

  「大毛能力很強,交給他沒有問題。」

  「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張董要的是你,這是在替你和他女兒制造相處的機會,你卻把案子交給大毛,是想把我氣死是不是?」

  掏了掏耳朵,他習慣性把他偉大父親講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今天就算沒有個張董的女兒,還是會有個李董的千金,他老爸只想著讓他娶個門當戶對的老婆,既上得了臺面又可以蔭夫。

  那種格局他哪受得了,他可是搞藝術的耶,崇尚的當然是無拘無東的自由!

  「爸,我說過了,我的對象我會自己找,這一點您就不用替我費心了。」

  「你找?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你們年輕人就是愛搞七捻三,結婚對象如果找個愛玩的,等於是讓別人看我們季家笑話,你不要以為我沒聽到外面的傳聞,你還喜歡著荻總裁的女朋友是不是?我告訴你,你不要給我惹是非,別說荻總裁是你的朋友,你不可以那麼做,就算你真的追上那個女孩,我也不會同意讓她進季家大門。」

  「為什麼?羅夜有什麼不好?」

  「賽車手?娶個賽車手當媳婦,你是要讓人家笑掉大牙是不是?!」

  理論上,他們父子兩人從沒搭軋過,想法永遠都是背道而馳。

  「我告訴你,明天你就給我去見張董,他交給你的案子,你也要欣然接受,以後我們兩家合作的機會還很多,他有意思要把他們公司的廣告都交給我們來企劃。」

  「然後您就把您的兒子我賣給他女兒嗎?」

  兒子的出言不遜讓季宏揚肝火整個上升,「你那是什麼話!難道我這個父親還會害你嗎?我這可是在為你的未來鋪路,你知道多少人想和張董攀親嗎?人家看得上你是你的造化。」

  「謝謝,這種福分我自認消受不了,如果您要說的就是這事,那我知道了,也會去處理,不過是照我的方法。」他依然不妥協,十幾歲時不妥協,現在依然。

  「你們父子怎麼又吵起來了?你們就不能讓我偶爾耳根清靜一點嗎?」傅岑從樓上走下來,雖然對這種吵鬧司空見慣,卻還是忍不住抱怨兩句,「這次又是為了什麼事?」母親往往是站在兒子這邊的,傅岑習慣性的走向兒子,拍著他的手臂寵溺的笑問:「你又跟你爸頂嘴了?」

  「沒這回事,只是理念不同罷了。」兒子也寵媽,所以很給面子,她一出現,季梵竣的語氣就放軟了些。

  「是那樣嗎?」傅岑轉頭問丈夫,尋求答案。

  季宏揚很想給老婆面子,可是母子倆站在同一陣線上,他心底多少有些不平,「都叫妳給寵壞了。」

  「是我寵壞的嗎?怎能怪我?他的性子都不知道像了誰。」

  這話一出,季宏揚也只好閉嘴。

  兒子脾氣像他,拗起來一樣難搞。「記住我說的話,我累了,要去睡了。」

  這一戰季家母子倆佔了上風,季梵竣樂得在母親的臉頰上印下一吻,「謝謝媽幫我解圍。」

  「雖然我幫你,可是你自己做事情也要有點分寸,知道嗎?」

  「是。」

  「好了,早點去睡。」

  「嗯,媽晚安。」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若瀏覽伊莉的時侯發生問題或不正常情況,請使用Internet Explorer(I.E)。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5Rank: 5Rank: 5Rank: 5Rank: 5

帖子
5047
積分
12129 點
潛水值
244626 米
3
發表於 2008-9-22 06:42 PM|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女人最忌諱熬夜,會造成皮膚松弛、毛孔變大,整個臉色看起來暗沉無光,妳……怎麼就是不把我的話聽進去啊?!」

  姚諾然親愛的媽媽是個美容講師,妹妹是個偶像明星,三人往臺上一站,沒有人相信她們是母女,媽媽像姊姊、妹妹還是像妹妹,媽媽皮膚好、身材辣,連穿著打扮都像個辣媽,至於妹妹,那就更不用說,看見她,只能用「青春逼人」四個字來形容。只有她像個路人甲,一點都不搭軋。

  妹妹和她正好是相反的類型,個子不高,身材卻很勻稱,笑起來甜甜的,是男人的夢中情人。

  脾氣就更不用提了,溫柔婉約、善良可愛,外界總是這樣說她的妹妹。

  「為什麼就我的身材像爸?為什麼就我的行為舉止像爸?這實在不公平耶!」

  「妳還好意思說啊?當初是誰瞞著我們一家人跑去考警察學校?又是誰揚言不給讀警察學校就要離家出走的?」

  「我。」姚諾然乖乖的招認。

  「每天拋頭露臉,皮膚怎麼可能會好!」

  「既然沒藥救,那就算了。」想藉此逃過敷臉的麻煩,可是才剛坐起來,她親愛的媽媽沉子涓又把她按回美容床上。

  「妳給我乖一點,再不好好保養皮膚,妳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其實我也不是真的那麼急著嫁人啦!」只是每次都被甩,很不甘心罷了。

  「妳不急我急,妳的工作要找個對象已經夠難了,再加上妳的脾氣,根本就難如登天,如果連外表都不搞好,我就真的要養個老姑婆了。」

  「媽,沒人這樣講自己女兒的。」

  「閉嘴!」

  臉上塗的東西越來越多,說起話來本來就不太方便,既然她親愛的母親下令,姚諾然索性閉上眼趁機補眠。

  可哪有那麼好命,才小瞇五分鐘,手機就開始催魂似的響了起來。

  「我是姚諾然,誰要報案?」

  「我。」

  大頭大頭下雨不愁。聽到熟悉的聲音從話筒那端響起,她態度改得極快,「局長,找我有事啊?」

  「妳在哪?不會是在家享受吧?」

  「局長真是愛說笑,我怎麼可能在家享受嘛,灰熊那個案子啊,我正在緊密調查中。」然後調查調查就回家吃午餐,結果還被她老媽逮到美容床上美容護膚一番,說難聽點就是混水摸魚中。

  「妳現在回警局來。」

  「現在?有什麼狀況嗎?」媽呀,不會正好她換班出來到媽媽的店裏吃個便飯就出狀況了吧?

  心裏擔憂萬分,想到的全是屬下血肉模糊的畫面,她開始自責起自己的不負責任。

  「局長,我會負起所有責任的。」

  「回來再說。」

  「是。」掛了電話,她馬上扯下臉上那張薄薄的面膜,順手拿了條高溫殺菌過的毛巾把臉上的黏稠面霜給抹掉。

  「姚諾然,妳幹麼?妳知道我剛幫妳抹在臉上的東西值多少錢嗎?」去而復返的沉子涓看得哇哇大叫,心疼不捨的拿起女兒放在一旁的面膜猛往手臂上擦拭。

  「媽,對不起喔,這二手面膜您就自個兒享受吧,我的組員出了些事,我得馬上趕回警局。」

  「什麼事?又要出任務了嗎?」每次姚諾然出大任務就會失去聯絡,當媽媽的就得要在電視旁提心吊膽。

  「別擔心。」

  天下父母心,要做媽的別擔心兒女,那恐怕才真是不可能任務吧!

  姚諾然匆忙回到警局,沒讓底下的警員有機會告訴她狀況,就直奔局長辦公室,而該是氣氛凝重的局長辦公室,卻在她推開門時傳出輕松的談笑聲。

  在聽見她喊出局長兩個字時,背對她的椅子轉了個方向,坐在上面的男人輕松的向她打招呼。

  「你在這裏幹麼?」

  「我說過了啊,我會來找妳收帳,這是我那套西裝送洗的費用收據。」季梵竣煞有其事的把洗衣店給的收據遞給她。

  「局長,誰出事了?」對那張收據視若無睹,姚諾然擔心的仍然是自己組員的安危。

  「誰出事?妳在說什麼?」

  「您電話中不是說出狀況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局長睨著她,把問題丟回去。

  「可是您十萬火急把我叫回來,我問您是不是出狀況,您也沒有否認啊!」

  「就是這事啊。」

  「就這事?您就為了這事情十萬火急的把我召回警局?」她的脾氣向來就不好,想到上司為了這種小得像芝麻綠豆大的事把急召她回來,她便一肚子氣。

  搶過季梵竣手上那張收據,她順手掏出一張五百元現鈔,「兩百五是吧?那另外的兩百五就送給你這個二百五當交通津貼吧!」用力的把五百元打貼在季梵竣還沒收回去的手掌心上,她舉步向前,雙手往上司桌上一撐,鏗鏘有力的說:「親愛的局長大人,麻煩您以後不要再為了這種小事情把我叫來叫去,跑來跑去的很累耶!」

  「妳還說是小事,別說季先生是什麼人,就說妳執勤時做出不尊重百姓的行為,妳就得要謙恭一點跟對方道歉,況且季先生還是這麼重要的人,妳別老不當一回事。」

  「重要的人?」姚諾然認真打量起季梵竣,想用肉眼來秤出他有幾兩重。

  初步估計,他全身行頭確實比小老百姓高貴許多。

  但那又如何?

  有誰不知道她姚諾然是不吃上流社會那一套的!

  「就算他是王子,也比不上我打擊犯罪重要。」夠冠冕堂皇了吧?

  「都重要,妳要是知道季先生的公司,每年都捐很多善款給警方購買最先進的設備,就不會認為季先生不重要了。」

  「來這套,企業家捐款有太多理由,但多半是為了逃漏稅,捐款讓他得了美名又可以節稅,他當然樂得掏腰包。」

  「季先生,您千萬不要跟她計較,她有口無心的。」

  「看來姚組長好像對我有些偏見。」不知道為啥,季梵竣發現自己喜歡把姚諾然氣得火冒三丈,她越生氣,他就越開心,有點像中學男生想要引起喜歡女生注意的心態。

  但他不承認自己被這個女人吸引,只是對她有點好奇,加上他需要轉移注意力來排除自己對羅夜的眷戀。

  好友妻不可戲這道理他當然懂,對羅夜,他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會不自主把羅夜拿來當挑選女人的標準。

  「幹麼那樣看人?別以為自己是個假慈善家,我就會對你鞠躬哈腰,我靠的是用自己的血汗掙錢,不吃你那套。」

  「這種話還是不要讓太多人聽見比較好,免得妳成為眾矢之的。」

  「別把警察都看得那麼扁。」

  「姚諾然,妳還不給我閉嘴?!」

  「要我閉嘴就不要叫我回來湊熱鬧,我正要走,不用對我吹胡子瞪眼,不過這來回的油資我會報上去的。」一百塊,吃個便當外加一杯飲料,剛剛好。

  姚諾然頭也不回的走掉,局長額頭冒汗忙為她的不禮貌道歉,而季梵竣則是望著她的背影笑想,下次再見又會是什麼狀況呢?

  自從樸理諾和荻健錫兩人各自找到真愛,四個死黨要湊在一起就越來越不易,忙碌是主要因素,而想要多點兩人世界的時間又是另一個因素。而荻健錫還要陪著羅夜到處徵戰,在她未準備下嫁之前,她還不打算退休。

  這不夜城熱鬧依然,可是季梵竣卻獨自喝著悶酒。

  舉杯邀人,卻在空中孤影成單。

  「我可以坐這裏嗎?」張雪傃一襲黑色緊身洋裝,曲線玲瓏有致,胸口開得極低。這是她特意挑選的,為了讓季梵竣能目光一垂,就看見她若隱若現的乳溝。

  這個男人拒絕和她相親,害得她在上流社會成為笑話一則,這口氣她揚言一定要討回。

  季梵竣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又轉回正前方。

  「介意請我喝杯酒嗎?」

  「不介意。」很多人都知道,在一夜城裏頭出現的常常是王孫貴冑第二代,所以不少女人想來此釣凱子,以便飛上枝頭當鳳凰。

  而確實不夜城也造就出不少情侶來,但是多半是以分手收場。

  他也和幾個女人有過短暫的互惠交誼,一開始說好了各取所需,可當對方知道他的身分後就開始想要緊緊抓牢,想當然最後就走上分手一途。

  「你平常都是這麼大方的嗎?」女人繼續搭訕。

  「一杯酒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

  「如果我不只是想要一杯酒呢?你可以接受的尺度到哪?」

  「那就要看狀況了。」季梵竣笑著轉身看她,打量一圈,原則上合格了,但是她掛在手腕上的那條特殊形狀鏈子立刻讓分數從八十落到零分。

  他臉色轉變極快,張雪傃也察覺出來,「怎麼,不及格?」

  「沒錯。」

  「理由呢?」

  「妳的手。」

  那條鏈子全球只有三條,一條英國人買走了,一條日本人收購,而另一條則是被張氏企業的千金買下。

  「你的眼光的確銳利。」張雪傃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鏈子,也大方坦承身分,「既然被你認出來,那我就大方承認了。」

  「這應該不是巧合吧?」張雪傃條件確實還不錯,但是那雙眼太過驕傲,滿是有錢千金的貴氣。

  貴氣並非不好,只是怕過了頭就會變成驕縱。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不肯接受我爸和你父親的安排嗎?」

  「別告訴我妳喜歡政治婚姻。」

  「我看不出有何不可,我不討厭你,也自認條件不差,兩家若是可以聯姻,將有助你的事業更上一層樓,我只看見種種好處,找不到任何壞處。」

  「也許吧,但我就是不喜歡,沒有人能勉強我做不喜歡的事情。」

  「那叫任性,你還不了解我就拒絕,對我來說是個侮辱,至少該給我一個機會,若是到時候結果仍是不行的,我至少還可以心服口服。」

  「張雪傃小姐是吧?」這年頭還有這種女人啊?竟然想要一段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妳要不是怪胎,就是把買賣看得太重要。」

  「如果我說我對你有好感呢?」

  「每個女人都對我有好感,但妳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的類型是什麼呢?」

  她很堅持,認真到讓他有點下不了臺,不找個人來充場面恐怕是不行了。在他這樣想著時,一個推門而入的身影讓他腦中閃過一個歪點子。

  據線報,灰熊最近曾出入不夜城,一接獲這個消息,姚諾然馬上親自出動前來探查究竟。

  才推開門,人都還沒站定,就被迎面而來的季梵竣給拉到一旁。

  「你幹麼?」

  「找妳幫個忙。」

  「找我幫忙?好好笑,我跟你很熟嗎?有什麼義務要幫你忙。」姚諾然聽了他的要求馬上大笑三聲。

  「我常捐款給你們警局,算是善心人士吧?妳身為百姓保母,當然要親民愛民,現在我這老百姓有事相求,妳不幫忙太說不過去了。」

  「歹勢,這招對我也不管用,人人叫我冷血動物,我不會有任何罪惡感的。」

  「這樣吧,妳幫我一個忙,我欠妳一份人情,改天妳有事叫我幫忙,我一定義不容辭。」

  看了他許久,她再度大笑,「我不會有事拜托你的,所以這個交易不成立,別阻擋我,不然我告你妨礙公務。」

  「妳在執行什麼公務?」

  姚諾然再度看他,這回卻是瞪著白眼,「季先生,這是警政機密,如果你繼續搗亂,我真的會把你抓去關起來。」

  這女人脾氣這麼差,難怪每次都被甩,不過也因為她對他沒興趣,他才會想拿她當擋箭牌,「這酒吧是我朋友開的,所以說不定我可以幫上一點忙。」

  「那你現在就帶我去見你的朋友。」

  「做什麼?」

  「我懷疑他這裏是毒品轉運站,請他和警方配合調查。」

  「喂!妳可不要公報私仇,我們倆的恩怨別亂牽拖,我朋友是很正當的生意人,這裏也一向嚴格挑選客人。」

  「是嗎?我看還是有不少不入流的人進出這裏。」冷眼掃了一圈在場的賓客,她下了注解。

  「妳這是偏見,別因為一粒老鼠屎硬要說粥是壞的。」

  「那就配合調查啊!據線報,確實有人看見某個毒販出入這裏,或許我也該把你列入調查對象。」

  「喂!妳不要太過分了,我看起來像是會作非法勾當的人嗎?」

  「像。」

  顯然這女人對他的印象奇差無比,要她幫忙扮演女朋友的角色,恐怕打死她,她也不會答應。

  「你剛才要我幫什麼忙?」她好奇的問。

  「妳又不幫忙,我說了也白搭。」

  「男人講話幹麼吞吞吐吐的,就算我不幫你忙,你也該把話說清楚,還沒說就先放棄,原來你是這麼禁不起挫折的男人啊?」

  「妳……」現在是他對她印象壞到極點了,她的嘴是他見過最毒辣的,渾身上下找不到一絲女人味。

  這樣比較起來,張雪傃還比她好,至少她很大方的表示對他有好感,只有笨蛋才會捨近求遠。

  「到底怎麼樣?」

  「現在沒事了,不需要妳幫忙,不打擾了。」

  姚諾然伸手扯住準備離開的他,兀自說著,「那換你幫我了。」

  「我幹麼幫妳忙?」也不想想剛剛她拒絕得多快,這女人到底懂不懂禮貌啊?

  他的思緒被她突然逼近的臉給嚇呆了,他以為她要吻他呢!

  但他想錯了,她只是靠近他的耳邊低語罷了。

  她說:「警民合作。」因為她看見某個跟她有過節的角頭正朝她這邊看過來。

  他卻為這突然拉近的距離臉紅尷尬。天哪!他病了是不是?!

  擅長拍攝女人裸露寫真的季梵竣,因為一個女人中的男人而臉紅,這絕對可以當上頭條。

  不過這近距離卻也達到他原先要的效果,張雪傃誤解他和姚諾然的關係曖昧,遠遠的,眼神中閃著嫉妒的火光。

  而女人一旦吃醋起來是很可怕的,看見自己相中的目標和另一個女人那麼親密,張雪傃已經很火大,更何況那個女人條件還比自己差,這口氣她可是怎麼也忍不下去。

  在姚諾然離開酒吧後,她也跟著離開,開著車緊跟在她車子後頭,車子行進約莫十來分鐘後,她卻被臨檢的警察給攔阻下來。

  「小姐,麻煩把行照、駕照拿出來,有人說妳酒後駕車,而且行蹤可疑。」

  「我是喝了點酒沒錯,但我是正當的人,是誰說我行蹤可疑的?」

  「有沒有行蹤可疑等我們查清楚就知道了,麻煩妳配合一點。」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然這樣說我,我要叫我的律師來。」

  「那就請妳的律師到警察局來談吧。」

  張雪傃驕縱的口氣讓警員相當不滿,但她自然不會示弱,她氣急敗壞的指著警員大罵,「混帳東西!我犯了什麼法?你憑什麼要我去警局?」

  「妳拒絕接受酒測又不配合調查,我也可以控告妳妨礙公務。」

  「想開紅單就開,不要說那麼多理由,你們這些把戲我看多了,不就是為了考績找人開刀。」

  張雪傃貴氣太重,她財大氣粗的模樣真把警員給惹毛了,「現在我就要帶妳回警察局調查。」手銬伺候,然後把她推入警察車內。

  「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告你們妨礙自由!我一定會叫我的律師把你們告死!」

  從小到大,張雪傃沒受過這種氣,不管遇到什麼麻煩,總會有人幫她打理妥當,這一路走來,她可是一帆風順到不知道人間疾苦。

  現在卻被當成囚犯給拷上手銬,她氣得想要掐死每個人,「到底是誰向你們密告這種荒謬的消息?我一定要把他告死!」

  「這些話等妳到了警察局再說吧。」

  就這樣,張雪傃被帶進警局,而且還是直接被帶到姚諾然的緝毒組,看見她,張雪傃終於明白自己著了誰的道。

  「是妳向警察亂密告的吧?」

  「我就是警察,坐。」

  「我要告妳!我一定要告死妳!」

  女人尖叫的聲音實在不怎麼中聽,簡直就像魔音穿耳那麼恐怖,姚諾然先摀住耳朵,然後對著她搖頭,「小姐,妳要怎麼告我,我都不會有意見,但是麻煩妳不要發出這種可怕的聲音,不然等一下我就多給妳一條制造噪音的公害罪。」

  「妳……」

  「我先問,妳為什麼要跟蹤我?是灰熊派妳來的嗎?」

  「我什麼時候跟蹤妳了?妳不要胡說八道!我根本不知道妳說的那個灰熊是誰,我要叫律師來,我一定要告妳!」

  哇!竟然有人敢對姚諾然大吼!眾人嘆為觀止,卻也紛紛為張雪傃捏把冷汗。

  「小姐,勸妳老實一點,說出灰熊的下落,也許我可以在法官面前說妳一點好話讓妳減輕罪刑。」姚諾然掏掏耳,緩和些許被她可怕的叫聲吼出來的耳鳴,繼續說:「妳從不夜城出來就一直跟蹤我,妳要不是太自以為是,就是把我當成傻子,在道上混,該知道我是誰才是,所以不要再拿那種三歲小孩才會講的話跟我打馬虎眼。」

  「妳這個男人婆,我再說一次,我沒有跟蹤妳,也不知道誰是灰熊,我唯一做錯的地方就是酒後駕車!」

  「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女人,小羅,把她關進去,給她一晚想清楚。」

  一聽到姚諾然要關她,張雪傃開始歇斯底裏的反抗,對著要抓她的警員又踢又咬的。

  「小柯,寫下來,再多一條襲警罪。」

  就這樣,張雪傃被關進了拘留所。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5Rank: 5Rank: 5Rank: 5Rank: 5

帖子
5047
積分
12129 點
潛水值
244626 米
4
發表於 2008-9-22 06:48 PM|只看該作者
若有安裝色情守門員,可用無界、自由門等軟件瀏覽伊莉。或使用以下網址瀏覽伊莉: http://www.eyny.com:81/index.php
第三章

       張雪傃被關進警局的拘留所,翌日她才獲得打電話的機會,還是她說出自己身分後百般要求,唐煜旻才批準的。

  不久後,張家的顧問律師和季梵竣一起出現,是張雪傃要律師拜托他一起過來的。

  而姚諾然才剛上班,一進辦公室,就收到一堆關懷的眼神,「幹麼?又有什麼狀況?」

  通常眾人會出現那種眼神,多半是局長老大正在對她不爽,可是最近她自認很認真也很安分守己,不常去招惹什麼達官貴人。這麼乖巧,沒有獎勵已經說不太過去,還對她不爽就太不應該了。

  「妳來了哦,局長在等妳。」唐煜旻從局長辦公室出來,看見她時也出現那種關注的眼神。

  「這回又怎麼了?」她真的越來越火大。最近睡眠嚴重不足,那機車局長還一大早就亂搞,想要她的命是不是?

  「這可不關我的事,聽說是妳把那位大小姐關進拘留室,還聽說妳是因為嫉妒她,所以才公報私仇。」

  「你到底在說什麼?」

  「詳情妳得自己去了解,我都是道聽途說來的。」

  看來要從這人嘴裏知道事情大概也很難。姚諾然直接敲響辦公室的門,進入局長的地盤。

  裏頭可不冷清,伸手一數,連她一共是五個人,「這麼熱鬧。」

  「就是她!王律師,我要告她!我一定要告死她!」

  「姚諾然,妳到底在幹什麼?!  局長老大的臉色超級難看,活像要把她掐死一般,挺嚇人的。

  當然她不是被嚇大的,但還是很給局長老大面子,假裝受到驚嚇,久久不敢發言。

  「邱局長,你都是如此放任部屬這樣辦案的嗎?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張小姐給關進拘留所,要是讓外界知道你是這樣縱容部屬做事,只怕你這個位置要坐不穩了。」被稱之為王律師的男人挺著腰桿,趾高氣昂的說出他的見解。

  「這全都是誤會一場。」張家不好惹,雖然對這個毛躁的姚諾然很感冒,但是季梵竣還是跳出來打圓場。

  「什麼誤會?!根本就是她在趁機報復我。」張雪傃氣急敗壞的指控著。

  「趁機報復?這位小姐,妳從酒吧出來就一路跟蹤我,還講得這麼理直氣壯,膽子很大嘛。」

  「妳知道張小姐是什麼身分嗎?她可是張氏集團董事長的掌上明珠,妳竟然把她關進拘留所,光是這一點,我就可以把妳告到在警界混不下去。」

  「我再度重申,這位小姐一路跟蹤我,而我正在調查一件很重大的毒品交易,你說要告死我,是誰告死誰還不知道喔,這位小姐為什麼不說說她為什麼要跟蹤我呢?」姚諾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念頭一閃,又把問題丟回給那位氣勢淩人的王律師。

  「妳根本就是強詞奪理,妳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跟蹤妳?」

  「他就是證據。」姚諾然把季梵竣推上前。

  「關我什麼事?」幫她還不感恩,竟然把他拖下水,這女人真是沒有良心。

  「你可以證明她當時在不夜城酒吧?」

  「是沒錯。」

  「那就對了,接下來我就發現她一路跟著我,直到交通警察把她帶回警察局為止,我講得夠清楚了吧?如果還不夠清楚,我可以把警員叫過來對質。」

  雖然一開始時張雪傃氣勢囂張,但是姚諾然的人證擺在眼前,衝著這一點,張雪傃反而有點作賊心虛了,她說不出口自己是為了要多了解姚諾然這個假想情敵而跟蹤她,更怕這件事情曝光後,自己在季梵竣面前抬不起頭來。

  「張小姐,還要告嗎?」王律師口才再好也敵不過警界的多刺黃玫瑰,她抓男人不行,但是抓犯人卻是一等一,就算是最會打官司的律師都拿她莫可奈何。

  「算了--這次我就自認倒楣放過妳,下次……妳最好不要再犯到我!」

  「我該感激妳嗎?笑死人了。」走出局長辦公室,她冷眼掃了在外圍觀的人,

  「你們很閒是不是?午餐都不要吃了,抓人去!」

  「啊……」沒飯吃就要上工,幾個人邊走邊哇哇大叫,「為什麼那女人惹老大不高興卻要我們受罪啊?太沒天理了吧?怎麼這麼倒楣啊!」

  倒楣?季梵竣認為自己才是最倒楣的那個。

  張雪傃被抓關他啥事?姚諾然被指控又關他啥事?想來想去,他都想不通自己幹麼要蹚這渾水。

  樸理諾寵老婆寵上了天,荻健錫疼女人更是疼得不象話,聚會上,就看見兩個男人遞紙巾、送食物,蝦子去了殼才送到嘴邊,湯一定是吹溫了才會放到蘋果和羅夜的手上。

  人家恩愛原本沒啥好計較的,偏偏這羅夜是季梵竣先喜歡上的女人,結果荻健錫後來居上把人拐跑了,害他現在得忍受這種溫柔的折磨。

  「我可不是來看你們卿卿我我的,要親熱拜托回家去親熱。」

  「又在不爽什麼?」羅夜瞪著他說:「是你找我們吃飯的唷,要是不爽請客就說一聲,這攤我請可以了吧?」

  「沒那回事,妳想太多了,我是想談談寫真集的事情,妳什麼時候挪得出時間?」

  「最近很忙,沒空。」羅夜雖然答應讓季梵竣拍寫真集,但條件得由她定,以不暴露為原則,不過她討厭在鏡頭前搔首弄姿,所以總是一推再推。

  「好吧,反正我也很忙。」

  「很忙?」

  眾人把目光集中到他臉上,似乎都為這個忙字感到好笑。

  「什麼意思啊?那什麼表情?!你們當真以為我很閒啊?好歹我也是世界聞名的攝影大師,想要讓我拍寫真集的人都可以排滿整條萬裏長城了。」季梵竣翻著白眼,死要面子的說:「而且最近啊,張氏企業的大小姐追我追得很緊,實在讓我吃不消……」

  才說到張雪傃,電話就到了,看見顯示的號碼,他直接把電話給按掉。

  「怎麼不接電話?」

  「那個女人真的很煩。」

  「聽說張董事長的女兒條件不錯,你很吃香嘛!」渚銘惟笑著調侃。

  「你幫我搞定她,我免費替你公司做廣告企劃。」

  「不要,我又不像你那麼想談戀愛。」現在的渚銘惟依然喜歡高唱一個人的生活不算太壞,可以不受約束、自由自在,一點也不想象兩個好友那樣把女人寵上了天。

  什麼都幫女人做得好好的,感覺起來有點惡心,加上他的事業正逐漸往歐洲拓展,當空中飛人的機會增多,根本挪不出時間來談情說愛。

  「不夠意思,我最近被搞得快要精神分裂了。」

  「幹麼不跟她交往看看?」羅夜倒覺得他轉移一下目標會比較快走出情傷。

  換作是以前,她當然不會管喜歡她的男人的死活,可是季梵竣是荻健錫的死黨,所以她自然也希望他能快點忘記她找到幸福。

  「殘忍!」季梵竣直接丟給她這一句。

  「幼稚!」羅夜則反唇相稽。

  「好了,如果這飯要吃得這麼痛苦,就幹脆不要吃好了。」荻健錫忍不住抱怨。

  「你給我坐下,別講得好像我很小心眼,繼續,你們繼續沒關係。」揮揮手,季梵竣裝得很灑脫,並且轉移話題,「你們知道我最近常遇見誰嗎?」

  「誰?」

  「你們還記得我們在巴黎一家酒吧,替羅夜舉行慶功時遇見的那個女人嗎?就是那個抓了毒販的粗魯女人。」

  蘋果第一個出聲,「我記得,她還上臺唱了首歌,一個很有味道的姊姊。」

  「很有味道?妳要是認識她就不這樣說了。」

  眾人突然好奇的反問:「你認識她?」

  「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我是常遇見她沒錯,但和她可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又沒有那樣想,是你自己心裏有鬼吧?」渚銘惟抓著他的語病,取笑他。

  「少來了,我是幫健錫忙才會惹上麻煩的。」

  「幫我?」

  「那女人竟然懷疑你的不夜城是毒品轉運站,我當然和她槓上嘍。」

  「毒品轉運站?這是哪門子的笑話?她以為她是誰啊?」

  「臺北最有名的多剌玫瑰,警察總局緝毒組組長姚諾然。」

  「是她……」姚諾然果然很有名,看來用轟動武林、驚動萬教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

  於是眾人開始逼問季梵竣關於姚諾然的事,氣氛才轉為活絡……

  「請坐。」從季梵竣口中知道姚諾然這號人物之後,荻健錫就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到。

  「我來拜訪,荻總裁似乎一點也不吃驚?」很少有人看見緝毒組組長上門來還可以這樣神色自若的,這個荻健錫真的是很不一樣。

  看起來就比那個季梵竣像個大人。

  「梵竣跟我提過妳。」

  「那家夥跟你提到我?那肯定沒有好話。」兩人每次見面都起衝突,完全不對盤。

  「沒那回事,他很稱讚妳,說妳是個女中豪傑。」

  「很抱歉,我必須提醒你,說我好話或者誇獎我是沒有用的,我來是為了辦案,如果季梵竣提過我,那麼他應該也有提到其他事情。」

  「沒錯。」

  「你好像真的一點都不緊張?」

  「我行得直、坐得正,沒什麼好緊張的,如果姚警官認為有必要,我會配合調查,甚至幫妳逮到那些罪犯。」

  「那我倒該先謝謝荻先生這麼配合。」

  「為了證明我的誠意,這是我的私人電話號碼,如果有關於厘清案情或者要我配合的地方,請盡管和我聯絡。」遞上名片,他打著另一個主意。

  「你很配合,那麼請你再幹脆一點告訴我,你認不認識灰熊?」

  「不認識。」

  「但是據說他最近在不夜城出入過,你確定你不認識他?」

  「我是不夜城的老板沒錯,但卻不可能認識每個來去的客人,如果因為某位客人而將我鎖定為調查對象,對我似乎欠缺公平,相信姚警官不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打人不伸手,罵人不帶臟話,這男人真的比季梵竣深沉難惹許多,「荻總裁說的沒錯,目前還在調查階段,不過我不會冤枉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危害社會的敗類。」

  「姚警官在警界的名聲我早有耳聞,也很信任妳的辦案能力。」

  「謝謝,今天就到這裏為止,以後我可能還是會隨時到你的不夜城突擊,若是有所打擾,還請多多見諒。」

  「如果是為了打擊犯罪,即便妳把不夜城砸了,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那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離開荻健錫的辦公室後,姚諾然的手機就響了,話筒那端是她那個人見人愛的偶像妹妹。

  「姊,妳來接我好不好?」

  「妳的保鑣呢?」經紀公司派了個人保護她美麗的妹妹姚詩琪,就怕她被瘋狂的Fans騷擾,但在她看來比較像監視。

  「我把她甩開了。」

  「把她甩開?什麼意思?」

  「我偷溜啊,公司要我去陪一個大老板吃飯,我不爽去。」

  「嗯,很有乃姊之風。」

  雖然姚詩琪甜甜的像個可人兒,可是一拗起來也是沒人可以約束得了。

  「妳會來接我吧?」

  「可是我等一不要去辦案。」為難了。

  「那我打電話給煜旻哥。」

  「不用打了,他去剿毒窟了,我現在就是要去和他會合。」

  「那我怎麼辦?」

  「媽呢?」

  「姊,妳對家裏的事情太不關心了吧?」

  「會嗎?」

  「媽和爸昨天就出國去日本玩,妳忘了嗎?」

  是忘了,昨天她被那個張雪傃氣到連飯都吃不下,再加上上頭盯灰熊的案子盯得緊,她腦袋裏只想到怎麼破案,沒空想休閒和家庭。

  「妳在哪?告訴我地點,我幫妳想辦法。」寫下地址後,她腦子突然一轉,撥了荻健錫的電話,把接她寶貝妹妹的差事交給了他這位大老板。

  沒想到荻健錫沒出場,反而是季梵竣臨危受命出馬護花,直到接到人,才知道對方是姚諾然的妹妹。

  她要吃麥當勞,他就拿出麥當勞叔叔的親切,扮起安撫小家夥的叔叔角色。

  「公司根本不讓我吃這種東西。」

  「速食沒什麼營養,少吃點也好。」

  「哪會,這個超好吃的,我和我姊都會搶成一團。」

  「原來妳姊是那種不會友愛妹妹的人。」

  「才不是!姊對我很好喔,你不要誤會她,她真的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姊姊。」

  一提到姚諾然,那小家夥的臉好像在警告他,要是不相信就要掐死他,雖然小家夥很可愛,也比姊姊美麗漂亮,但是同一個媽生的,恐怕骨子裏也多少有暴力基因,還是少惹為妙。「妳如果吃飽了,我送妳回去。」

  「我還不想回去。」

  「不行,如果沒送妳回去,妳姊會殺了我。」

  「你很怕我姊喔?」

  怕?

  「我天不怕地不怕。」

  「真的嗎?那你陪我去個地方吧。」

  「什麼地方?」

  「去了就知道嘛!」

  大哥哥永遠拗不過可愛小妹妹的央求,他也不例外,任憑姚詩琪拉著他跑,結果小妮子竟然是要他陪她去遊樂園玩冒險遊戲。

  三個小時又二十分後,他們站在劍湖山世界的自由落體前。

  「梵竣哥,你會陪我玩吧?你說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喔。」

  「是……啊……」可是他卻很怕這種上上下下的遊戲,玩過一次,幾乎要了他的命,從此他把這些遊戲視為絕緣體。

  「妳先去玩,我去上個洗手間。」

  「想尿遁,這樣不行喔。」姚詩琪一把扯住他,硬把他拉到出入口排隊,「這個很好玩,我不騙你。」

  拗不過她的要求,季梵竣最後也只能硬著頭皮陪她玩自由落體,卻讓他暈得想吐。

  然後姚詩琪吵著要再玩一次,他打死也不肯了。

  趁著她去玩第二次自由落體時,他打電話罵人,「荻健錫,我和你有仇是不是?為什麼要算計我?我快被你害死了!」

  「我還要問你把人帶去哪了呢?人家大姊打電話來討人,說我怎麼沒把人送回家,你在哪?該不會是伸出魔爪了吧?」

  「去你的魔爪,如果我有魔爪,第一個肯定先抓你。」

  「那你們到底在哪?」

  「劍湖山!」每個字都說得咬牙切齒,話筒那端的荻健錫也聽出來了,一時忍不住大笑出聲,這下季梵竣更火了,「你還好意思笑?要不是你算計我,我會在這裏受罪嗎?這帳等我回去再找你算!」

  「好,你回來跟我請款,大不了門票我付嘛。」

  「荻健錫!」

  「抱歉,只是開個小玩笑,快把人帶回來吧,不然你我都會被那個武則天給宰了。」

  「誰鳥她。」說歸說,他還是在姚詩琪玩完自由落體後把她往出口方向拉。惹熊惹虎不惹母老虎,這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就這樣兩人踏上歸途。車子剛剛抵達姚家大門口,就有四、五個人圍上來,等姚詩琪下車,他們就硬要把她拉進另一輛車子內。

  「你們統統給我放手!」早就守在家門口等候妹妹的姚諾然,氣急敗壞的上前把經紀公司的人給扯開。

  「這是怎麼回事?」季梵竣看情況不對勁,也急忙下車了解狀況。

  「我們是經紀公司派來的,請姚警官不要為難我們。」

  「回去告訴你們老板,不要老想把我妹妹當成交際花,她的工作是唱歌演戲,可不包括陪酒賣笑。」

  「別說得那麼難聽,只是請姚小姐去應酬一下對方,那可是一家讚助廠商,公司也有難處在啊。」

  「說什麼都沒用,我們進去。」

  「姚小姐和公司簽了約,如果她不去,公司是可以告她違約的。」

  「姊……」姚詩琪緊緊的躲在姊姊的身後,怕真被抓去和大老板應酬,她最討厭那些大老板三杯黃湯下肚就手來腳來的。「姊,我不要去!」

  「別怕,有姊在。」

  「如果妳們執意不配合,我們就只好得罪了。」

  看不慣那麼多個男人欺負女人,季梵竣挺身上前阻止,「你們眼中沒有法律了嗎?」

  「這沒你的事情,我們是依照合約辦事,如果兩位姚小姐肯配合,那我們也會客客氣氣的,事情就是這樣簡單。」

  「你們口口聲聲說合約,到底是怎樣的合約,把它拿出來我看看。」

  一被要求,三個大漢突然漲紅了臉,「別開玩笑了,我們怎麼可能把合約帶在身上。」

  「既然沒帶,就回去拿,在沒看見合約之前,一切免談。」

  「你到底是誰,這裏根本沒你的事,管什麼閒事?」

  「我是誰?」季梵竣看看姚詩琪,又看看姚諾然,杵了好久後扯出了個很誇張的謊言,「我是她未來的姊夫,這樣和我有關係了吧?」

  「你在說什麼?」姚諾然被他的謊言給嚇傻了。

  姚詩琪卻熱絡的挽住他的手臂,「我未來姊夫說了算,你們回去告訴老板,我不要和臭老頭應酬。」

  「妳知不知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違約可是要賠償的,這個男人有辦法幫妳賠嗎?」

  「你賠得起嗎?」姚詩琪狐疑的問。

  季梵竣笑著把問題丟給姚諾然,「這問題妳可以問妳姊。」

  姚諾然依然呆若木雞,還在未來姊夫這個議題上錯愕。她的反應讓季梵竣想笑,而且突然覺得她還滿可愛的。

  就在她出神時,他強行打發走經紀公司的走狗。

  而姚諾然這才回過神來,「詩琪過來,別聽他胡說八道,妳的事情姊會幫妳解決的,明天我就帶妳去和妳的經紀公司談判。」

  「好心沒好報。」季梵竣沒好氣的說。

  「你說什麼?」

  「我說妳遲早要拜托我幫妳們擺平的。」

  「笑話,我是誰?黑白兩道聞之喪膽的姚諾然耶,會為了這種小事拜托你?」

  「信不信由妳,詩琪妹妹再見了。」

  「未來姊夫再見!」

  「別亂叫!」

  「他真的很不錯啊。」

  「哪裏不錯?」

  「身材不錯,個性也隨和,比妳以前相親的對象都好,我讚成讓他當未來的姊夫。」

  姚諾然忍不住推了下她的頭,「妳啊,樂天過頭了吧?也不想想明天還有合約問題要解決。」

  「妳不是說會替我搞定?」

  「當然會替妳搞定。」她露出寵溺的微笑。

  事情出乎意料的棘手。翌日一早姚諾然帶著妹妹到經紀公司,才發現合約內容有很多陷阱。

  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還在後頭,當她為了合約和經紀公司的主管吵得不可開交時,又來了個難纏的人物。

  「真是冤家路窄啊,又見面了。」

  竟然是張雪傃,看來事情難以善了了,

  「我不是來找妳吵架的。」

  「我也沒興趣和妳吵,但是如果和公司的利益有關係,那就另當別論了。」張雪傃表現得倒是落落大方,彷佛兩人沒有任何過節。

  「利益?妳在這家公司上班?」

  「這是我家的相關公司之一,由我管理。」

  「由妳管理?難怪會逼良為娼。」

  「逼良為娼?姚警官,妳可不要以為自己是個警察就可以亂按個罪名給我,再說,把自己當偶像的妹妹說成娼女,太好笑了吧。」

  聽出張雪傃拐著彎罵她,姚諾然氣得卷起袖子。

  「幹麼?想動粗啊?」

  「妳說話最好客氣一點,別以為妳是女人我就不會動手,我今天是來談我妹合約的事,妳最好解釋一下,為什麼要逼她去和人應酬?她可不是陪酒女郎。」

  「合約上明明就寫著,需要配合公司的宣傳行動。和大老板吃飯,是為了替她接洽新工作,這可是為她好,妳卻說我們逼良為娼,真是天大的笑話。」

  「冠冕堂皇的理由每個人都會說,可是妳也不要以為外行人就好騙,說得好聽是應酬吃飯,但事實卻是將藝人送給那些豬哥老板吃豆腐,妳不能否認有這種事情吧?」

  「小姐,我們可是正派經營的公司,妳若是繼續這樣胡言亂語,我就要對妳提出誹謗告訴。」

  「有錢人開口、閉口就只會說這句,我是來談解除合約的,我要我妹盡快離開你們這種下三濫的鬼公司。」

  「解除合約?好啊,只要賠償一億,她就自由了。」

  「一億?妳搶人啊?!」

  「公司為了培育一個明星花的錢可不少,一億是合約上規定的數字,如果因為妳胡言亂語而導致公司損失更多,那麼數目恐怕還在一億之上。」

  「妳去搶劫比較快!」

  「既然沒錢就不要來這裏大呼小叫,小周,帶姚詩琪去高飛影視,下午要試鏡。」張雪傃冷漠的交代。

  姚諾然一把把妹妹扯到自己身旁,盛氣怒視著張雪傃,「小姐,妳沒聽懂是不是?我說我妹要和你們解除合約。」

  「我只看錢決定事情,沒錢就不要和我討論。」張雪傃不屑的回視她,擺明看不起她。

  「姊,我看我還是去試鏡好了。」姚詩琪知道家裏還不起違約金,她的名氣還不夠響亮,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賺到那麼多錢,這種情況下,不低頭也沒有辦法。

  姚諾然也很清楚這一點,卻不忍心看妹妹被糟蹋,在焦頭爛額的時候,她想起了季梵竣這個人。

  她說過不會拜托他,但不能否認,他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5Rank: 5Rank: 5Rank: 5Rank: 5

帖子
5047
積分
12129 點
潛水值
244626 米
5
發表於 2008-9-22 06:54 PM|只看該作者
如果瀏覽伊莉時速度太慢或無法連接,可以使用其他分流瀏覽伊莉,www01.eyny.com(02,03)。
第四章

       季梵竣很專注的聽著姚諾然講話,但是從頭到尾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而他的沒反應讓她很焦慮。

  「你倒是說說話啊!」她向來沒什麼耐性,要不是為了親愛的妹妹,她也不會拉下臉來求人。

  「一億?妳說的是一億不是一萬。」

  「你說廢話啊?!要是一萬我自己解決就可以了,幹麼來找你幫忙!」

  「我記得妳說自己可以搞定的。」

  他的悠哉與不在乎惹惱了姚諾然,「你現在是在整我是不是?你也不想想我為什麼會惹上那只母老虎,那女人都是因為你才會槓上我的,所以你得負一半的責任。」

  「關我什麼事?」

  「你不能否認那女人對你有意思吧?因為你在酒吧拿我當擋箭牌,所以那女人就把我當成了眼中釘,還跟蹤我,現在知道詩琪是我妹妹,就故意不放人,你還敢說這不關你的事?!」

  「好吧,我可以幫這個忙。」

  「真的?」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條件?」

  「我們談的可是一億,妳總不會認為我會無緣無故拿出一億,來幫非親非故的妳們處理問題吧?」

  這話很合理,「說吧,條件是什麼?」

  「假扮我的女朋友。」

  「什麼?!」

  姚諾然是膽大包天沒錯,卻發現自己老是被季梵竣嚇到,若非她心臟夠強,真的可能被他嚇到心臟麻痺。

  穩住了情緒,她板起臉說:「請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不是在開玩笑。」

  「趴這種身分的人要有女朋友很簡單吧?有什麼理由要我來扮演假女朋友?我應該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吧?」

  「沒錯,妳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我才會想要妳暫時假扮我的女朋友,最重要的是,妳說過我也不是妳喜歡的類型,而且妳夠大膽。」

  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啊?她越來越胡塗了,「我不懂,我們互相都不欣賞對方,你幹麼要我做這種事情?」

  「演戲妳會吧?我需要一個人來幫我演戲,加上妳膽子夠大,我想這樣才不至於被我爸給嚇跑,而且妳不會喜歡上我,理由就這麼簡單。」

  理由聽起來是充足得無懈可擊,但是姚諾然心底還是有那麼一絲憂慮。

  看出她的猶豫,他說:「妳可以考慮,等妳想清楚再告訴我。」

  「只是演戲?」其實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事情迫在眉睫,如果她拒絕這個交易,妹妹就會被張雪傃當成搖錢樹利用,為了妹妹的未來,這點小小的犧牲根本不算什麼。

  但是,她心裏覺得不安,卻又說不出來為什麼,這一點也不像她的個性,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姚諾然啊。

  「不用急著給我答案,我有耐心等待。」

  「不用等了,我答應你的條件。」

  「不再考慮?」

  「為了詩琪,我沒有時間考慮那麼多,而且只是演戲,沒什麼好考慮的。」

  「好吧,那就這樣說定了,妳妹妹的事情我會處理,妳可以放心去工作了。」

  「等等。」阻止拿起電話的季梵竣,她繼續說:「麻煩你不要告訴詩琪我們之間的交易,我不希望她擔心自責。」

  「真是個好姊姊。」

  「我只是不希望笑容從她臉上消失,拜托你了。」

  「沒問題,這會是妳我的秘密。」他點頭承諾。

  接下燙手山芒之後,季梵竣先讓秘書打了一通電話給張雪傃,但是她故意刁難,非要他本人親自出面談判不可,所以,他只得放下工作跑一趟經紀公司。

  見到張雪傃後,他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來意與目的。

  「你一定覺得我是在刁難你,對吧?」

  「似乎就是那樣,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是希望你能靜下來仔細想清楚,這可是一億元的交易,你覺得自己有必要蹚這渾水嗎?」

  「有沒有必要要由我來決定,姚詩琪有意思解決問題,也請張小姐不要讓事情變得太過復雜。」

  「讓事情變得復雜的人是你,你們宇揚集團和張氏向來有生意上的往來,你現在卻要挖走張氏的人,這在道義上說不過去吧。」

  「姚詩琪是我女朋友的妹妹,現在我的女朋友開口要我幫忙,我沒有理由不幫,再說,提出一億違約金的是張小姐妳,現在我誠心誠意來請妳放人,我想這應該不會影響到兩家公司的合作關係。」

  「姚詩琪是我力捧的新星,我在她身上投注了不少心力,沒理由說放就放。」

  「我實在不想把場面弄擰,而且我也不想走上法院對簿公堂一途。」

  「如果你硬是要插手管這件事情,恐怕就真要走到那個地步了。」

  見她態度傲慢,他也不  唆。「是嗎?那就這樣吧。」

  「等等!」

  「還有什麼指教?」他看不出來張雪傃有放人的打算,連和她談的心情都沒有了。

  「我可以放了姚詩琪。」

  「然後呢?沒這麼簡單吧?」

  「當然,我是個商人。」

  「說吧,我洗耳恭聽。」

  「我希望以後我們公司旗下藝人拍的廣告都由你操刀,若是你願意接受這個條件,那麼姚詩琪這件事情我就做個順水人情,違約金就以正常解約的方式辦理,這可是替你省下了大筆的金額,怎樣?」

  「不怎樣。」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的錢多,而且我不喜歡向人妥協,更不接受威脅。」他笑得囂張。

  張雪傃聞言被他的話給震住。

  常聽說季梵竣很任性,但是現在她才真的見識到了他任性的程度,簡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富家子弟。

  「你會後悔的。」

  「不會。」

  「那我們只好法院見了。」

  「法院見很好,再見!」不必絞盡腦汁去想怎麼應付對方,交給律師處理他更落得輕松自在。

  「季梵竣,你給我站住!」

  「改變主意了嗎?」

  「當然不是!」她氣得想掐死他。

  「那還有什麼指教?」女人的美麗果然都是裝出來的,一旦事情不順心如意,猙獰的臉孔就會顯露出來,可怕的咧!

  他還是喜歡直來直往的女人,例如羅夜,又例如姚諾然。

  不、不、不……姚諾然還不及羅夜的萬分之一,她太粗魯了,然而比起招蜂引蝶的女人,她又算好些。

  「我很忙的,每分每秒都價值連城。」

  「我到底哪裏比不過那種粗野的女人?」

  「喔,妳要我說實話嗎?」

  「當然!」

  「還是不要說比較好。」他笑著再度轉身,並且丟給她一句,「實話總是太傷人,太多假的東西讓人看起來很不順眼。」

  假的。張雪傃漲紅了臉,知道他那些話的意思--因為她削過骨、隆了鼻,還割了雙眼皮!

  「假的。」一片花瓣,「真的。」又一片花瓣,桌上躺著的不是黃玫瑰,而是鮮傃的紅玫瑰,數量正好是九十九朵,代表愛你九九。

  「那個男人是不是眼睛脫窗啊?」唐煜旻看著姚諾然桌上的紅玫瑰,忍不住挖苦。

  「唐副組長,你找死啊?」

  「我只是好奇。」

  「把你的好奇心用在工作上。灰熊的行蹤查到了沒?」

  「小周,我叫你找的資料找得怎樣了?」假裝很忙,唐煜旻飛快的逃離現場。

  突然手機響了,姚諾然緩慢的拿起手機,「喂,我是姚諾然,哪位?」

  「玫瑰花漂亮嗎?」

  熟悉的聲音傳來,她很快就聽出對方是誰,「請不要開這種玩笑,這裏是我工作的地方。」

  不過是場遊戲而言嘛,幹麼玩這種浪漫把戲。真不知道季梵竣腦袋到底在想什麼?

  「如果沒別的事情請不要隨便打電話給我,我要工作了。」

  「妳幾點下班?」

  「我很忙,會忙到三更半夜。」

  「幾點?」

  搪塞似乎沒有用處,他比她想象的還要執拗,「六點。」

  「六點十分我去接妳。」

  「到底什麼事情?」

  「我爸媽要見妳。」

  「什麼?!」姚諾然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辦公室內的人都好奇的看著她。

  「有必要那麼緊張嗎?我爸媽要和妳吃頓飯,就這樣簡單,六點十分我去接妳。」

  「你這樣讓我很為難,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只是吃頓飯,不需要作那麼多心理建設吧。」

  說得簡單。就算是假裝的,要見長輩呢,怎麼可能不緊張?

  「搞砸了可不要怪我。」她看了下自己一身的穿著,皺起眉頭,「我跟你說,我穿得很隨便,就是一件牛仔褲外加一件V字領襯衫,如果這樣也沒有問題,你就來接我吧。」

  「沒問題,六點十分見。」

  掛了電話,她還是覺得不妥,伸手把辦公室最辣的女孩叫過來,「小美,我問妳喔,我今天看起來怎樣?」

  小美被問得一頭霧水,緊張兮兮的反問:「組長,我不懂您的意思?」

  「就是我今天這樣打扮看起來怎樣?」

  「幹凈、俐落,很輕松啊。l

  「有女人味嗎?長輩會不會喜歡女孩子這樣打扮?」看著小美那條短裙,她又皺起眉頭,「小美,妳裙子會不會太短了點?」

  小美更緊張了,原來搞了半天組長大人是對她的裙子有意見……怕又被盯,她連忙說:「我等下就去換長褲。」

  「換長褲幹麼?」

  「組長不是對我的裙子有意見?」

  「不是,我只是擔心妳會曝光,還有,妳還沒有告訴我,我這樣的打扮長輩會不會喜歡?」真是風馬牛不相及。這小美人漂亮可是腦袋卻不太靈光,「也許我該問問別人的意見才對。」

  「不用、不用,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

  「那就說吧。」

  「如果是我爸媽,他們會很不喜歡,因為他們總是說女孩就要像個女孩,長褲是男人穿的,女孩應該穿裙子比較優雅。」

  「長褲是男人穿的?妳爸媽是古早人啊?」

  又有意見……這組長真難伺候,是她想聽意見的耶!

  小美扭著衣角,緊張的垂著頭,不敢再開口。

  「好啦,妳還是去做妳的事情吧。」問她是問錯對象了。

  打發走辦公室小美人後,她打了通電話,「詩琪,幫我個忙。」

  六點十分整,姚諾然走出辦公室,當她看見坐在車內的季梵竣眉頭越皺越緊時,她知道自己又找錯人了。

  因為姚詩琪比較嬌小,所以她的洋裝穿在她身上顯得可笑,穿在姚詩琪身上的話衣服會到膝蓋以上三公分,但是穿在她身上,卻變成膝蓋以上十三公分。

  她不自在的扯了扯裙襬,希望裙子可以因為這樣而變長。

  「是誰叫妳穿這樣的?」隱忍著爆笑的衝動,他假裝嚴肅的問著。

  「這是詩琪的衣服,太小了點。」

  「不只一點吧?」簡直就是螞蟻的衣服套在蒼蠅的身上,超爆笑。

  「我知道自己穿這樣很好笑,但是你也不用用那種眼神看我吧?我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還不是想要演得像一點,我這麼敬業你還嫌,真是夠了!」

  「好,很感謝,上車吧。」

  帶著很悶的心情上了車,一路上姚諾然始終不開口說話,嘴巴嘟得老高,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妳平常都不穿裙子?」

  「對。」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

  「幹麼?誰規定女人一定要穿裙子?法律有明文規定嗎?」

  「女人穿裙子是很正常的,在社交上也是一種禮貌,妳不會連這一點都不懂吧?」

  「又一個中古的。」

  「什麼?」

  「思想中古,你確定自己是走在流行尖端的人嗎?我記得你的工作是攝影師吧?聽詩琪說你很有名。不過在我看來,你八成只是個會拍裸露寫真的攝影師。」所以對女人的穿著有偏見,或許在他眼中,女人只有把衣服剝光才稱得上美。

  「不要做人身攻擊,我拍的是藝術。」

  「我也許該把你列入掃黃對象。」她當真認真思考了起來。

  「那也不歸妳這緝毒組長管束,做好自己就夠了,不要那麼雞婆。」

  「哼!」

  兩人吵了架後有一段路氣氛變得很悶,直到車子停在一家名牌服飾店外頭,季梵竣才再度開口。

  「下車。」

  「到了嗎?」再度扯扯短得快要看見屁股的裙子,她變得緊張萬分。

  實在沒道理,可是確實有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壓力向她襲來。

  一進到店內,季梵竣馬上招來一群人,並且交代著,「幫她挑合適的衣服和鞋子,快去。」

  原來這裏是宇揚的關係企業之一,舉凡MV拍攝或者平面廣告模特兒需要的造型,都由這個服裝品牌負責。

  季梵竣一聲令下,所有人就開始動了起來,姚諾然一時間變成了洋娃娃,來不及抗議就被人拉著,一套衣服換過一套衣服。

  只見季梵竣的頭搖了又搖。

  試穿第五套之後,姚諾然受下了的吼著,「夠了!我不是傀儡娃娃。」

  「妳說過妳很敬業,那就麻煩妳配合一點,我爸媽對外表的要求很嚴格,這些人擁有可以讓妳變漂亮的魔法。」

  騙三歲娃娃還可以,她可是二十六歲的女人耶,哪會聽信這些天花亂墜的甜言蜜語。

  「敬業,OK?」

  這句話堵得她無話可說,乖乖的再度回到更衣問,可是不知道是季梵竣太挑剔,還是她實在長得太抱歉?又換了五套衣服,依然沒有一套能令他點頭。

  「還是不行?」真是受夠了,姚諾然的脾氣快要爆發了。

  「等等……轉個圈我看看。」季梵竣遏止她的怒氣,手做了個轉圈的指示。

  她咬牙轉了一圈,「我跟你說……」

  「OK!就這套。」淡淡的淺黃綠色洋裝,端莊又帶點飄逸,不規則的裙襬是今年最流行的剪裁。

  女人果然是需要打扮的。

  「真的OK?」她還不太敢相信。

  「走吧,快要遲到了。」季梵竣打斷她的問題,挽著她的手走出服裝店。

  出了大門,一陣風吹過,揚起了裙襬。生怕曝光,姚諾然飛快的壓住飛起的裙襬,但仍遮掩不了,雪白的腿暴露在外。

  季梵竣瞧見了這美景,錯愕了半晌,腦袋閃過了一個想法,或許……她是有當魔女的潛在條件的。

  氣氛很悶,一口飯要嚼三十次才吞得下去,季梵竣老爸的臉就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面對什麼兇神惡煞姚諾然都沒怕過,卻真怕了眼前這個臉很臭的老頭。

  她搞不清楚自己幹麼這麼委曲求全?

  「妳家人都在做什麼工作?」

  「我爸是體育老師,我媽是美容師,我妹妹是偶像新人。」

  「妳呢?」

  警察,能說嗎?她下意識看向季梵竣,等他接話。

  「諾然是個警官。」

  以前她交往的對象,不是被她嚇跑,就是搪塞說家裏反對自己和女警察交往。所以雖然是在演戲,可是季梵竣這個舉動讓她很感動。

  「警官?」季宏揚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既響亮又剌耳。

  「對,她是緝毒組的組長。」

  「等一下!她該不會就是那個常常出現在報紙上的女警察吧?」季宏揚的聲音越提越高。

  「只是偶爾,不過那些都是八卦新聞。」姚諾然困難的吞下了嘴裏的食物,才緩緩的替自己辯駁。

  說八卦也不為過,為了緝毒她出生入死,可是報章雜志卻老愛針對她的個人行為大作文章,那些有關於她的報導,寫的不外是她濫用公權力,暴躁而且不受約束,更有人私下說她像個拿執照的流氓。

  沒錯,偶爾她是會採用以暴制暴的方法,可這也是希望讓惡徒明白,這是有法治的社會,沒有施暴者可以僥幸逃脫法律的制裁。

  她這麼做錯了嗎?

  有人會說她錯了,錯在女人能力比男人強,錯在以暴制暴。

  顯然這個季老頭也認為她錯了,因為他正丟下餐巾起身準備離開餐廳。

  季梵竣跟著起身,「爸,你這樣算什麼?飯都還沒吃完呢。」

  「不用吃了,我反對你們交往,季家怎麼可以娶個警察媳婦!難道你就只能交這些層級的女孩嗎?一會兒賽車手、一會兒警察,你是存心要氣死我是不是?!」

  「宏揚,先別這麼激動嘛,有話好好說。」傅岑出面打圓場。

  「沒什麼好說的,這孩子都被妳給寵壞了,平常什麼都可以商量,就這件事情沒什麼好說的。」

  「那就不要說,反正我也不想聽,是你說要見諾然,我才帶她來見你的,現在是你不給面子,別又說是我不把你看在眼裏。」季梵竣火氣也上來了,拉著姚諾然就往外走。

  「妳看看他,簡直就是目無尊長!想把我氣死啊!」

  「梵竣……」傅岑追著他走出包廂,還不斷向姚諾然道歉,「真不好意思,梵竣他爸個性就是那樣,妳別放在心上,改天我們找個時問再一起吃頓飯。」

  「伯母,我沒放在心上,您別擔心。」

  「媽,妳進去吧。」

  「你啊,就不能看在媽的面子上忍一忍嗎?」夾在丈夫跟兒子中間,傅岑也很為難。

  「沒事的,我先送諾然回去。」

  離開餐廳後,季梵竣並沒有馬上送姚諾然回家,他駕著車到處亂晃,直到聽見她的肚子發出咕嚕的聲響,他才好像醒了過來。

  「妳剛才什麼都沒吃,現在想吃什麼?」

  「你不用回去安撫你爸嗎?如果你要回去,可以讓我在路邊下車,我會自己回家。」

  「我問妳要吃什麼?不要轉移話題。」

  「你幹麼對我這麼兇啊?!」在餐廳時,她可是很給他面子,即便被他父親看不起,她連吭都沒吭一聲。

  「抱歉,我語氣太差了。妳想吃什麼?如果不餓也陪我吃個飯吧,因為我餓了。」

  這男人怎麼了?語氣變得那麼快,書她想發火都沒辦法,「隨便,給我一個便當也可以。」

  隨遇而安,不論吃喝玩樂或工作,她總是如此看待人生。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5Rank: 5Rank: 5Rank: 5Rank: 5

帖子
5047
積分
12129 點
潛水值
244626 米
6
發表於 2008-9-22 07:00 PM|只看該作者
若有安裝色情守門員,可用無界、自由門等軟件瀏覽伊莉。或使用以下網址瀏覽伊莉: http://www.eyny.com:81/index.php
第五章

        為了挽回季梵竣,張雪傃主動示好,同意和姚詩琪解約,也願意依照原始合約來行使權限,把一億元降低為最初的違約金。

  「妳不是要告我?」

  「我改變心意了。」張雪傃沒說季宏揚找過她,更沒說他允諾讓她進入季家當少奶奶。

  張家也很有錢,她在乎的並不是那個少奶奶的位置,她在意的是季梵竣這個人。

  從以前她就一直聽聞到東方四少這四個人的事情,其中季梵竣以才華聞名中外,她一直很欣賞他,為了以最美麗的面目和他相遇,她忍痛做了好多手術,終於換得了今天這樣的成績。

  她不希望自己的努力都付諸流水。

  「突然改變心意會令我有點害怕。」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如果一億的代價是他自己,那他可寧願花一億也不想落入圈套。

  對張雪傃他是不甚了解,但她父親張福本他可是很清楚,根本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難保他的女兒不會和他一個樣。

  「你應該沒有那麼膽小才對,況且我這樣做也沒什麼損失。」

  「妳能這樣想當然是很好,但是以後呢?不會以此來討人情吧?」

  「拿姚詩琪的合約和你交個朋友,這樣不過分吧?」

  他挑眉說:「朋友?只是朋友?」

  「坦白說,我當然不希望只是朋友。」

  她很坦白,笑容看起來也挺有誠意,如果不是早知道她那張臉有一大半是整型來的,他或許對她會多點興趣。

  但是,可惜他向來崇尚自然就是美,對動刀換來的人工美沒啥興趣。

  「在商場上當然是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但是我有女朋友了,這點妳也是知道的。」

  「我們都是現代人,很清楚在結婚之前每個人都是自由的,如果我的條件比你的女朋友好,沒道理不給我機會。」

  「妳這麼說讓我有點受寵若驚,真不知道怎麼回應了。」

  「你只要用心看我的表現就好,到時候你就會清楚我對你有多認真。」她大膽示好,一點也不把他有女朋友的事情放在心上。就像看中了一套衣服,有著非買不可的衝動。「就這樣說定,從現在開始我們是朋友了。」

  張雪傃很自我,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而這幕正巧被推門而入的樸理諾等三人瞧見了。

  渚銘惟笑說:「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我們還是改天再來好了。」

  「請留步。」張雪傃搶先喚住三人,「你們不用介意,我等一下就要離開。」

  「我們打擾了兩位的約會嗎?」

  「沒,我是為了工作來找梵竣的。」她熱絡的和三人對話,彷佛和他們也是認識許久的朋友一般。

  她確實是個很適合做生意的女人,生疏這兩個字眼根本不會出現在她臉上,她隨時隨地都顯現出自信。

  荻健錫看了眼張雪傃,認出她是狐狸張福本的女兒,「梵竣,諾然今天上什麼班啊?你不用去接她嗎?」

  「她今天晚上要值班,大概還在家裏睡覺。」

  「大概?你會不會太不關心女朋友了呢?」荻健錫故意提高音量,就是要讓張雪傃聽到。

  「情人其實不需要黏得太緊,彼此有自我空間比較好,我是這樣認為的。」她笑著說:「梵竣這麼忙,身為他的女朋友也該有自覺,並且替他著想才對,如果是我,一定不會連上下班都要麻煩梵竣來接送。」

  她表現得夠明顯了,擺明就是在嗆聲。

  終於她表白心意後,甘願的離開了。

  一等她離開,荻健錫便說:「如果你見風轉舵喜歡上那個女的,以後你家或你這裏我肯定不想來。」

  「你不會淪陷吧?」渚銘惟也問。

  樸理諾連忙打圓場,「好了,選什麼人當對象是他的自由,當朋友的只該給子祝福而不是壓力。下班了沒?到我家去喝一杯,蘋果說今天她要下廚一展身手。」

  荻健錫立刻想到親親老婆,「那我打電話給羅夜。」

  「她已經在我家等我們了。」

  聽到羅夜兩個字,季梵竣心底莫名一沉,走回辦公桌,「對不起,我晚上還要趕些工作,你們去就好了。」

  「什麼意思啊?」

  「最近我比較忙,改天我再請你們喝一杯。」

  雖然他喜歡夥伴陪伴,討厭一個人,但偶爾他也會想一個人獨處一下,就像今天。

  和張雪傃的經紀公司解除合約之後,姚詩琪就成了宇揚旗下傳播公司的第一個簽約明星。

  季梵竣負責的傳播公司向來不和明星簽約,只以拍攝平面廣告以及MV為主。光是這樣,宇揚傳播的工作就已經應接不暇了。

  而強將手下無弱兵,在季梵竣的帶領下,宇揚傳播的攝影師個個都名氣響亮。

  渚銘惟的航運與海運公司的廣告也向來由季梵竣負責企劃。

  今天他就是來找好友商討細節,偏偏季梵竣正在開會,所以秘書便請他先到辦公室等候。

  就在他等待的時候,姚詩琪闖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從後面摀住他的眼睛,一直要他猜她是誰。

  「抱歉,我真的猜不出來妳是誰。」

  在他認識的人中,蘋果算是比較活潑好動的女孩,但是她也不曾有過這種舉動,他實在想不出有誰敢有這種舉動。

  姚詩琪聽到他的聲音時嚇一大跳,原本想鬧鬧季梵竣,卻被陌生的聲音給嚇退了好幾步。

  「對不起!我弄錯人了……你不是梵竣哥。」

  「我不是。」渚銘惟轉頭,看見一張倉皇的臉蛋,顯然是被他嚇到了,「不用緊張,我不會吃了妳。」

  「對不起!」她再度道歉。

  「妳已經道歉過,我也接受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妳是誰了嗎?」

  「我是詩琪。」

  「詩琪?」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是那張秀氣漂亮的臉蛋讓他升起一股好奇,「妳和梵竣是什麼關係?怎麼能夠這樣隨意進入他的辦公室呢?」

  「我姊姊是梵竣哥的女朋友,我現在是宇揚簽約的藝人。」

  這一提,他知道她是誰了,「原來妳就是姚諾然的妹妹。」

  女孩讓他相當吃驚,大家都知道姚諾然是個粗線條、霸氣的女人,誰會想到她有這麼一個細致漂亮的妹妹呢?

  「你認識我姊姊?」

  「不算認識,聽過。」

  「這樣啊……你是梵竣哥的朋友還是客戶?」距離拉近了些許,膽子也大了一些,姚詩琪對他不再那麼害怕。

  「我是梵竣的朋友,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他現在在開會,那妳這個基本成員就陪我聊個天打發一下時間,可以吧?」

  「可以啊。」她笑著走向沙發,找了最靠近他的位置坐下,「梵竣哥的朋友都像你這樣嗎?」

  「像我怎樣呢?」

  「像大明星,不對,應該說比大明星更像大明星,你很像我欣賞的一個韓國藝人。」

  「別告訴我是裴勇俊。」

  「他很帥,但我說的不是他,是樸新陽,穩重,成熟,有男人的魅力,像個好爸爸、好丈夫。」

  「我還沒有結婚,很難說是不是好爸爸、好丈夫,但是妳的話很甜,聽起來很舒服。」有時候讚美的話聽多了,會覺得嗯心,但是姚詩琪笑著讚美他卻讓他感覺好像一陣微風拂過,很舒服。

  「我不常讚美人,即使是梵竣哥,我也頂多說他很不錯。」

  「那我真是榮幸,能夠得到這麼多讚美,要我表示什麼謝意嗎?」

  「不用了,讚美人是為了讓聽的人心情愉快,可不是為了要獲得獎賞,我去幫你看梵竣哥開完會沒。」

  「等等。」

  她不解的看他,「怎麼了?」

  「我還沒自我介紹。」

  「嗯,對喔。」她恍然大悟。

  「我叫渚銘惟。」

  「渚銘惟……我記住嘍!」臨離開前,姚詩琪又給了他一記甜美的笑容,那笑讓他有點看傻了,也讓他決定了新廣告的代言人選。

  就是她了……姚詩琪。

  為了圍剿灰熊,姚諾然的手機關了五天。這五天,她和其他弟兄一樣,吃得簡單喝得少,想上廁所都只能找個偏僻角落解決。女人這名詞在這種時候必須丟棄掉,她是執法先鋒,不能套用女人這個稱呼。

  五天沒洗澡,汗水流了又幹,身體甚至還隱隱發出臭酸的味道。

  最後,灰熊沒逮到,在一陣混亂中,她為了要掩護一個菜鳥警察,自己掛了彩,被送進了醫院。

  這新聞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電視,正巧季家三口都坐在電視機前看新聞,聽到這則新聞,季宏揚馬上下令,不許季梵竣再和姚諾然有任何牽扯。

  「媽,我出去一下。」而季梵竣則不把父親的話當一回事,轉身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

  「諾然受傷了,我當然是去看她。」情侶關係是假的,但多少還是有點在意她,就算是朋友立場,他也該去探望。

  季宏揚一聽,舉步上前,攔阻了他,「你是沒聽見我剛剛說什麼嗎?我叫你不要和那個女人再有任何牽扯,聽見沒?」

  「聽見了,但是做不到。」

  「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我選的女人你沒有一個看中意的,偏偏找個全身上下都整過的女人要我和她結婚,我對張雪傃沒偏見,但是我也不可能喜歡她,這樣爸你聽清楚了沒?不要再勉強我了,否則我就搬出去。」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是威脅,只是告訴你我的想法,我是人不是傀儡,配偶要由我自己來選擇。」

  「選個賽車手?還是選個整天不在家的警察當老婆?你是怕沒鰥夫可以做是不是?」

  季宏揚話越說越難聽,季梵竣的反彈也越來越大,「請你不要詛咒她,就算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也請你不要詛咒一個為國家百姓流血流汗的正義人士。」

  他總是想不通,家裏已經很有錢了,父親到底在執著些什麼?

  「門當戶對真的那麼重要嗎?」

  「當然重要,你想丟臉,我還怕出去抬不起頭來。」

  「膚淺。」

  「你說什麼?」

  「我說膚淺,人只要快樂就好,哪來那麼多八股的想法。」

  季宏揚氣不過兒子頂撞,舉手就想賞他一巴掌。

  傅岑見狀慌忙上前攔阻,才沒讓那巴掌真的揮打下去,「梵竣,少說兩句吧。」

  「媽,很抱歉,我也不想把家裏的氣氛弄僵,我走了。」

  「你給我站住!」季宏揚仍不死心。

  「好了啦,兒子都長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你何苦這樣逼他。」傅岑使勁的攔住丈夫,好言好語的勸阻。

  「妳不要想站在他那邊,說什麼我都不會讓那種女人進季家大門。」

  「我看那女孩很正直啊,你為什麼就不肯讓個步呢?」

  「讓步?除非我死!」季宏揚撂下狠話。

  「天哪!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夾在丈夫與兒子之間,傅岑感到疲憊,卻又無奈。

  新聞報導後的第一時間,張雪傃就出現在姚諾然的病房中。

  看見她拿著花來探望,還真讓姚諾然嚇到差點掉了下巴。

  「妳來幹麼?看我笑話啊?」實在不能怪她這樣想,想當時她為了妹妹的事情去找張雪傃,她是那麼的盛氣淩人,而且她狗眼看人低的眼神她到現在還忘不了。

  曾幾何時,這女人的態度變得這麼詭譎難懂?

  「我是來探望妳的,看見新聞之後我一直很擔心。」

  「擔心?」是真的嗎?

  提防她就像是在提防難搞的毒梟,姚諾然覺得每一分鐘都無法放松精神。

  「妳為國家人民出生人死,我想不只是我擔心妳而已。」

  「謝謝妳的關心,我沒事。」好吧,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收斂住「死不了」的話,客套的和她回應著。

  「這花送妳。」

  「謝謝,小周。」接過手馬上又把花交給部屬處理。

  「我可以跟妳談談嗎?」

  「我們不是正在談?」

  「我想說點私事,可以請妳的組員離開一下嗎?」

  「我和妳好像沒熟到可以聊私事,有什麼話請說吧。」就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

  「妳怕我害妳?」

  「怕?」對一個赫赫有名的警官這樣說,可是一種嚴重的污辱,為了讓張雪傃閉嘴,她支退了組員,「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希望妳放過季梵竣。」

  「什麼意思?我拿刀押著他,還是威脅恐嚇他了?妳要我放過他?這話會不會有點好笑?」

  「妳每天接觸到的都是些兇神惡煞,難保有一天不會為他帶來災難。所以我請妳高抬貴手放過他,只要妳願意離開他,要什麼條件妳盡管開出來,只要我做得到,一定會滿足妳。」

  「哈哈哈!」姚諾然忍不住大笑三聲。

  「妳笑什麼?」

  「我笑妳天真,哪個女人會這麼大方把男朋友讓人的啊?妳要不是太天真就是太白癡,很抱歉,我就是這樣認為。」她大剌剌的批評著,完全不給張雪傃面子。

  不過張雪傃為達目的,繼續採取低下姿態,「我是在跟妳請求!妳的工作太危險了,根本無法給梵竣一個正常的家庭,我不一樣,我是全心全意愛著他,從很久以前我就一直喜歡他,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成為季太太,我一直為這心願努力著。」

  「我覺得妳那些話說給我聽不妥當,妳也找錯對象了,妳應該說給季梵竣聽,他肯定會很感動,只要他點頭,好過妳在這裏請求我。」她很冷靜,也覺得張雪傃需要一個機會,擋人愛情要不得,如果季梵竣喜歡上她,那麼她也就不必再演戲。

  然而這樣想的時候,她卻突然有種很深的遺憾。

  「我希望先由妳離開,這樣梵竣才會對妳死心。」

  「很抱歉,這種事情我幫不上忙。」

  「妳無法給他幸福的,妳為什麼不替他想想呢?」

  替他著想……難道當警察的女人就活該不能獲得幸福嗎?難道選擇保護百姓、為人類謀福祉的人卻只能聽人家這樣嘲諷,說她們只能孤獨一生?

  不過,張雪傃的想法也沒錯,她的生命確實比平常人面臨更多的危機……

  「我很累,麻煩妳走吧。」

  「妳好好想想,我明天再來聽妳的答案。」

  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現在的她確實需要好好想想。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分享使你變得更實在,可以使其他人感到快樂,分享是我們的動力。今天就來分享你的資訊、圖片或檔案吧。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5Rank: 5Rank: 5Rank: 5Rank: 5

帖子
5047
積分
12129 點
潛水值
244626 米
7
發表於 2008-9-22 07:08 PM|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姚諾然不在醫院,她甚至也沒有辦理出院手續就出院,沒有人攔得住她,她的部屬小周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扯下點滴,大搖大擺的離開醫院,然後不知去向。

  沉子涓拎著香菇雞湯要來給她補身體,找不到人後急得團團轉。

  而季梵竣抵達醫院時,姚諾然底下的組員早就聞風趕至。

  唐煜旻往壞的方向想,擔心她被灰熊偷偷帶走。

  「不會的,老大是自己離開醫院的。」小周小心翼翼的說著。

  「你還敢說,老大受傷你竟然讓她獨自離開醫院,你想死是不是?!」唐煜旻狠敲了他幾記,氣極了。

  「好了,在這裏吵也沒用,麻煩大家分頭去找找,詩琪,先送妳媽媽回家。」

  「我要去找諾然回來。」

  「伯母,您先回家等吧,說不定諾然會回家去。」

  原先還想堅持,經季梵竣這一說,沉子涓才妥協坐進計程車。

  而離開醫院想一個人靜一靜的姚諾然,一路上不斷的想著張雪傃的話,想了很多事情,想到最後,她突然豁然開朗了。

  「我幹麼想那麼多?我又不是季梵竣真正的女朋友,幹麼為這這種事情煩惱?有病喔!」

  想了半天都是空想,要不要離開根本不是問題所在,她和季梵竣的演出遲早有一天會落幕,那時候就算她不想離開,他大概也會叫她走。

  「真是庸人自擾。」

  想通了,突然覺得肚子餓起來,她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吃頓好料,決定要去大吃一頓,才走到餐廳外,便聽見一個小孩直截了當的告訴身旁的媽媽。

  「媽媽,那個阿姨身上好臭。」

  真糗!她從出任務到現在,還沒有好好洗個澡呢,難怪會臭味熏人。

  尷尬的轉身想離開餐廳,卻撞上迎面而來的季梵竣,「你站在這裏幹麼啦?痛死我了!」

  她身高一百七,被她一撞,季梵竣也好不到哪去,搖晃了幾下才終於站穩腳,「這話應該是我說的,妳一個受傷的人不好好待在醫院,跑到這裏來幹麼?」

  「我肚子餓啊。」

  「肚子餓可以叫人買給妳吃,妳這樣突然離開醫院,大家多緊張妳知道不知道?」

  「兇什麼兇?我這就回醫院啦!」

  「妳不是肚子餓?那就進去吃飽再回去。」

  「不要!」她可不想再聽見同樣的話,「我要先回家一趟。」

  「幹麼?現在才怕妳媽擔心啊?打個電話回去吧。」

  「不是啦,我有緊急的事情要回家一趟。」紅著臉,她很怕季梵竣聞到她身上臭酸的味道。

  「鬧什麼別扭,餓了就吃飯,什麼事情都等吃飽了再說。」他把她往餐廳拉。

  「就跟你說不要,你聽不懂啊?!」姚諾然使命掙扎,就在這一拉一扯間,她不小心跌進季梵竣的懷裏,她緊張的大叫,「暫停呼吸!我從出任務到現在都還沒洗澡!」

  「啊?」原來如此,這就是她鬧別扭的原因啊!真是可愛呢!不過他沒有照辦送她回家,恰巧隔壁是旅館,他直接拉她進旅館,訂了房,要讓她洗個香噴噴的澡。

  穿著旅館的浴袍,頭發吹得半幹,這樣的姚諾然看起來有點性感。

  有那麼一刻,季梵竣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加快了速度。

  「過來,我幫妳叫了餐點。」

  怕她餓,所以趁著她洗澡時點了餐點,直接送進房間,省去許多時間。這樣的男人稱得上是體貼吧?

  他是第一個沒有被她的職業嚇跑的男人,可惜這個情人是假的,連想偷偷高興一下,姚諾然的心情都顯得沉重。

  「其實你不需要對我這麼好,在別人面前我們也不需要演得這麼入戲,戲應該只是演給你父母和朋友看而已吧?」

  「餓了就吃飯,其他問題妳不用替我煩惱。」

  「我是怕你浪費太多時間,也怕你入戲過頭忘了這一切只是演戲。」

  果然只是曇花一現,這女人的性感在開口之後就煙消雲散,「可不可以麻煩妳安靜一點,虧妳還是個女人。」

  「女人又怎樣?!」姚諾然氣極了,快步走向餐桌,早就忘記自己穿著浴袍的尷尬,「你把話說清楚喔!」

  「這種時候,是女人就該溫柔的接受,然後心懷感激,感動的看著我。」

  「那最少你也該點個蠟燭,或許我會感動一下。」

  大口大口的咀嚼食物,反正在季梵竣眼中她也不像個女人,她索性把所有屬於女人的嬌態統統掃到垃圾桶。

  「哈。」他看著她冷笑,「要妳像個女人好像是苛求,我看我自己變性可能還比較快。」

  「對。」越聽越生氣,剛剛還因為兩人的接觸而臉紅心跳,現在她恨不得把嘴裏的肉當成他的,用力的狠狠咀嚼。

  「妳啊,如果想嫁人,就要改變一下自己的行為舉止,女人是不會像妳那樣動不動就給人過肩摔,也不會在男人面前吃東西吃得像野獸掠食。」

  「你好像很懂怎麼當女人,那我建議你去變性,也許你更適合當女人。」

  「說一句、頂三句,這也是和男人相處的禁忌,我這是在替妳著想,妳也不想老是被男人拒絕吧?」

  「姓季的,你到底想說什麼?」她狠狠的拍著桌子,跳了起來。

  她太生氣了,以致沒注意到浴袍松動了些,酥胸露出了一大半。

  她,其實還真的滿性感的。

  「妳可不可以淑女一點。」

  「那你何不去找張雪傃,她應該比較符合你的要求。」耍人啊?如果要嬌傃做作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叫她來演戲,她從來就不是那種女人。

  一開始她就想不通季梵竣找她演戲的意圖,現在猜想唯一可能性,就是他把她當傻子耍著玩。

  有錢人難免會玩些無聊把戲,或許季梵竣也像那些有錢公子哥一樣,以為世界該繞著他轉。

  「如果你找我就是要尋我開心,那我要走了。」

  「妳東西還沒吃完。」

  「氣到飽了!」轉身走回浴室,她把臭酸的衣眼重新套上。

  「那套衣服妳還要穿?我幫妳準備了另外一套幹凈的,去換上吧。」

  「不用了,無功不受祿。」

  「妳走出去就等於是我季梵竣的女朋友,我是不想自己太丟臉。」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他自己。「自私自利,這就是商人本色嗎?」

  「是啊。」季梵竣笑著承認,只要目的達成,看她換上幹凈的衣服,她要怎麼想,不重要。

  不過有一點讓他有點茫然,他發現,自己看著姚諾然時會無端心跳加快。是病了,或者……

  否認那個可能性,他寧願相信男人都是一匹狼,在面對秀色可餐的女人時,都會露出狼人本性,想要撲向獵物,剝光她的衣服,吃了她。

  承認男人色,比承認自己對她有好感,容易得多……

  翌日季梵竣和姚諾然進旅館的新聞成了頭條。人人都在笑,說她是個色女,受傷還欲求不滿。

  「太誇張了!我才二十六歲,竟然說我三十如狼?」她指著一段文字發飆。

  「新聞一向很誇張。」

  「不許看!」姚諾然搶走爸爸手上的報紙,狠狠的瞪著眉開眼笑的媽媽,「不要笑!根本不是那回事!」

  「有什麼關係?會有需求是正常,這代表我們家要辦喜事了。」沉子涓樂得闔不攏嘴,想到不管怎麼幫女兒安排相親,卻總是弄得尷尬收場,白忙一場,現在可好了,她競自己找了個如此優秀的對象。

  姚爸想得遠,擔心的說:「梵竣家世那麼顯赫,他爸媽會喜歡我們家諾然嗎?」

  「你們不要瞎起哄,根本就不是像報紙上說的那樣,我是好幾天沒洗澡,肚子又餓,所以季梵竣就找了間旅館讓我梳洗,順便叫了餐點給我吃,事情就這樣簡單。」

  「是嗎?」沉子涓一點也不相信,拿了農民歷自顧自的開始找尋好日子。

  而這新聞驚動的可不只是姚家,也驚動了季宏揚。看到新聞他火冒三丈,直接認定姚諾然是個隨便的女人。

  兒子管不住,他決定找姚諾然下手,吩咐司機開到姚家樓下,他自己上了樓。

  「季先生您好,我們正想說要約您和夫人出來吃頓飯呢。」沉子涓熱絡的招呼著,卻換來季宏揚的冷眼對待。

  「請不要那麼高興,對於這件事情,我有話要說。」

  她依然熱情不減,「那坐下來好好的聊。」

  「季先生要喝咖啡或茶嗎?詩琪,幫爸把茶具拿出來一下……」

  「不用了!我來是要告訴你們,我反對梵竣和你們女兒在一起,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我都不曾答應過,至於要什麼補償,你們說吧,只要不要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我唯一的條件就是要姚諾然離開我兒子。」

  熱臉貼上人家的冷屁股,沉子涓臉都綠了。

  寶貝女兒被人這樣污辱,姚爸也很火大,「季先生,你這樣很看不起人喔,你以為我女兒是為了你們家的財產才和你兒子交往的嗎?」

  「難道不是?」

  「你不要太過分喔!諾然也是我們姚家的寶貝,可不是你想的那種隨便的女孩!」

  女兒養育了二十幾年,卻被人看得一文不值,姚爸哪受得了!況且姚諾然的正義感是姚家人眼中的榮譽。

  「你不要以為家裏有點錢就可以這樣污辱人!我們不希罕你的臭錢!」

  「爸。」姚諾然對家人感到相當抱歉,轉身冷冷的對季宏揚下逐客令,「季先生,麻煩您離開我家。」

  「那妳願意離開我兒子了嗎?」

  「很抱歉!」

  面對張雪傃用的招數她還多少會放在心上,可季宏揚的態度讓她更堅決要幫季梵竣演出這場戲。

  「我替梵竣感到難過。」

  「妳這女人……」

  季宏揚出手要打她,卻被一旁的沉子涓給扯住,「你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兩銀子就可以在這裏耀武揚威,想打我女兒,先經過我這關再說,詩琪,打電話報警!」

  「你們……你們給我記住!」季宏揚敵不過姚家四口的團結一氣,只好氣呼呼的離開了姚家。

  直到他離開,姚諾然突然像洩了氣的氣球,沉子涓立刻上前安撫,姚爸也在一旁打氣,姚詩琪則打了電話給季梵竣,把他大罵了一頓。

  「我沒事。」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姚諾然一路都在想,對他的感覺到底是真實還是演出?她忽然間茫然了。

  蘋果又親自下廚,這回季梵竣躲不過,只好把姚諾然約出來當擋箭牌,他不想看見荻健錫和羅夜兩人親昵的場面,而自己卻是單獨一人。

  「諾然姊姊,歡迎妳來。」

  「這是一點小禮物,請不要嫌棄。」雖然季梵竣一直說空手到就可以,可是她還是堅持買了禮物。

  「把這裏當自己的家,不要太拘束。」樸理諾拿了雙拖鞋給她穿。

  一旁的渚銘惟和荻健錫早就玩起撲克牌,狠狠的互相廝殺起來。

  「羅夜沒來?」季梵竣掃了一眼周圍,沒看見熟悉的身影。

  「羅夜去幫我買醬油,應該快回來了。」

  「喔。」松了口氣,季梵竣走向三個大男人,「幹麼,也不知道要等我來,三個人玩有啥好玩的,讓開點,我也要參一腳。」

  緊跟著三人戰局變成四國鼎立,誰輸得慘,就會被另外幾個笑得體無完膚,但是從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感情十分堅定,就像是沒有人可以介入的世界。

  「他們四個人從小就玩在一起,感情很要好,諾然姊妳大概是第一次看見他們這樣聚在一起吧?」

  「是啊。」

  「我從小就看著他們玩耍,到現在還是覺得很羨慕。」

  「嗯,妳在煮什麼?要不要我幫忙?」

  「好啊。」

  說要幫忙,但是進了廚房後,姚諾然卻發現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在家裏,她根本沒下過廚,連最基本的荷包蛋都煎不好,最後她只能幫忙擺擺碗筷。

  「我平常忙著工作,在家裏也沒有煮過飯,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也弄得差不多了,等羅夜買醬油回來再炒個菜就可以了。」蘋果熱絡的說:「妳沒見過羅夜吧?她是我的高中同學,是GF1的賽車手。」

  羅夜這個名字被提過幾次,她突然想起,季梵竣帶她見父母時,季宏揚罵他時也提到過賽車手,原來那個人就是羅夜。

  「諾然姊,妳幫我把這個湯端到前面去一下好嗎?謝謝。」

  「好。」接過蘋果遞給她的湯,她小心翼翼的端著熱湯走到客廳,正巧羅夜買醬油歸來。

  一進門,她就罵著四個男人,「喂,你們四個大男人只會茶來伸手啊?!都不會去幫蘋果,還讓客人做事,太不懂禮貌了!」

  「客人,妳坐著就好,這裏交給我們。」樸理諾上前接走她手中的湯,渚銘惟也跟著進入廚房幫忙。

  一時間,所有人都忙碌起來,連季梵竣也不例外,只有她,被當成客人對待。

  客人……是啊,姚諾然這才想到,這裏只有她像個外人,轉頭觀察屋內的動靜,看見荻健錫走向羅夜,接過她手中的醬油,換個方向,她看見季梵竣看羅夜的眼神,很溫柔,是看喜歡的人的眼神,也是她從不曾看過的。

  這一刻她才明白,季梵竣喜歡羅夜。

  沒多久菜肴一道道上了桌,一群人笑聲不斷,但這一餐對她來說,莫名的難以下咽,她無法不在意,季梵竣看著羅夜的眼神。

  有著一種無法抵達的哀愁、心傷。

  直到這一刻,她也才發現到自己從來沒察覺到的情感。

  她,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愛上了她的假情人。

  假戲,演過了頭,變成真人生。愛情的發現,這個打擊對姚諾然來說太突然,也太巨大,叫她有點措手不及。

  她變得有點患得患失,工作頻出狀況。

  「老大!」

  「幹麼?不是說過不要在我的耳邊大叫!」瞪著剛剛在她耳邊發出噪音的唐煜旻,她火氣有點大。

  「老大,妳中邪了嗎?」

  「怪力亂神!胡說八道!灰熊的行蹤掌握到沒?」

  「剛剛說過了。」

  「有嗎?」

  「有,而且不只一次。」他很肯定的告訴她,「是妳心不在焉。」

  「附近的路線都畫出來了嗎?這次可不許再出狀況。」

  「在妳桌上。」

  看了桌面一眼,她心情突然變得無力。什麼都對,可是她卻覺得什麼都不對,心慌慌的,有點像漂浮在水面上的浮萍。

  「老大,妳沒生病吧?」

  「去召集弟兄,十分鐘後出發。」

  「是。」

  唐煜旻走了兩步,恰巧姚諾然的手機響了,他回頭,卻看見她看著手機發呆,「老大,手機響了。」

  「我知道。」她沒耳背,只是來電顯示著季梵竣三個字,所以她遲疑著不敢接起電話。

  「是季梵竣打來的。」

  「知道啦!你去召集弟兄準備出發!」現在季梵竣三個字就好像地雷,誰踩到誰就倒楣。

  「老大是吃錯藥嗎?」怕被扁,小周把聲音壓得很低。

  「錯,姚組長肯定是和她男朋友吵架了。」路過的小美提出她的觀感。

  「妳又知道了。」

  「女人的直覺。」

  然後他們看見姚諾然按斷手機,直接把手機放進口袋,起身走向他們。

  「你們啊,動作這麼慢,到那裏人又跑掉了,動作快一點啦!」又恢復成女魔頭的姚諾然,吆喝起來威風八面。

  彷佛沒有過情緒化的一秒,她看起來和往常一般。

  幾分鐘後,她口袋的手機再度響起,「老大,妳真的不接?」

  「接什麼接,出發了。」她的反應很直接,拿出手機關機。

  因為圍剿灰熊是一次大行動,加上幾次被他脫逃,這次警方出動了大批警力,就是要一舉拿下灰熊這只毒蟲和他的手下。

  警方做了完整的部署,後山一隊人馬,小路和前方都有警力包抄。她再也不想被灰熊當猴耍,「這次我要叫他插翅難飛。」

  兵力安置完善,只要不出狀況,毒蟲也是人,沒道理抓不到。

  然而就是會出狀況,來了幾個菜鳥小兵,緊張過度竟然忘記穿防彈衣上場,「他媽的,你們以為你們是來觀光的啊?!這可是在玩命耶!」唐煜旻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

  姚諾然隱忍著,反正有人先罵了,她不想落井下石。菜鳥嘛,她也當過,只是不曾做過這麼荒謬的事情。

  脫下身上的防彈衣丟給忘記穿保命服的菜鳥,她提醒著,「你的疏忽很可能造成別人的災難,請你記住這句話!」

  「謝謝組長。」

  「老大,沒搞錯吧?妳把防彈衣給他,妳怎麼辦?」

  「我是九命怪貓,沒事的。」

  不過事與願違,這次她沒有那麼幸運,在槍戰中,為了逮住害人不淺的灰熊,她把命都豁出去了,結果,她打中灰熊的雙腿雙手,讓狡猾的他只能乖乖受縛,可近距離開火的她卻也無法幸免於難,因為少了那件救命的防彈衣,她胸口中了一槍。

  「組長……」忘記穿防彈衣的菜鳥自責的流下淚水。

  「記住我的話了沒有?」她蒼白著臉卻掛著淡淡的微笑,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

  「老大,妳要撐下去,妳一定要撐下去!」唐煜旻脫下自己的外衣,緊緊壓住如注血液,慌了。

  「放心……我是九命怪貓……」

  「是啊!所以妳一定要撐下去才行,妳要是敢丟下我們,我一定會去閻羅王那裏把妳揪回來!」

  「嗯。」她也想撐下去,可是眼皮很重,「我想睡……」

  「不能睡!救護車呢?怎麼還沒來?」唐煜旻紅著眼眶,不斷的叫吼著。

  救護車是來了,但連搶頭條的記者也紛紛出現。

  「老大,別睡!」

  「灰熊……逮到了嗎?」

  「逮到了,妳放心吧。」

  閉上眼前,她的腦中閃過一個想法。

  張雪傃說的沒錯,她的職業,很可能讓自己隨時送命,也會阻礙別人的幸福,不管是季梵竣或者是其他男人,都是一樣。

  所以,她悄悄做了個決定,她想,當她醒來的時候,一切都該告一段落了。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5Rank: 5Rank: 5Rank: 5Rank: 5

帖子
5047
積分
12129 點
潛水值
244626 米
8
發表於 2008-9-22 07:14 PM|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在第一時間得知姚諾然中槍的消息後,季梵竣立刻飛車抵達醫院,聽護士說要輸血,恰巧他的血型符合,他馬上自告奮勇卷起衣袖捐血。

  「護士小姐,我很健康,多抽一點沒關係,但是請你們一定要救醒姚警官。」

  「季先生,醫生正努力在搶救她,您放心。」

  姚諾然還躺在手術臺上和死神搏鬥,他怎麼可能放心得了?

  抽完血後,護士要他繼續躺在病床上休息片刻,他卻下床快步朝手術房方向前進,當他抵達手術房外時,走道上站滿關心姚諾然安危的親朋好友。

  「你還好吧?」渚銘惟上前問他。

  「我很好,她呢?醫生怎麼說?」

  「還在急救。」

  在長廊的椅子上,沉子涓垂著頭哭泣,雖然女兒當警察之後她就預想過這種狀況,但是一旦真的碰上,受到的打擊依然大過於想象。

  連愛笑的姚詩琪也不笑了,臉上堆著一團愁雲慘霧。

  姚爸則面對著窗子,不斷的抽煙,不發一言。

  「伯母,諾然會沒事的,您先別哭了,太激動對身體不好。」季梵竣上前,蹲在沉子涓面前安慰她。

  安慰人的話才出口,他發覺自己也有著想哭的衝動。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要面對這種情境,關係上,他是姚諾然的男朋友,實際上,他什麼都不是,但是遇上這種事情,他才發現自己不自覺間讓姚諾然走入他的生命,成了一種習慣。

  此時此刻他甚至有股衝動,想敲開手術房的門,把姚諾然搖醒。

  好長的時間過去,手術房的門依然緊閉著,等待的人們更沉默,彷佛一刻都能催人老去。

  「我看你們還是先回去吧,這麼晚了,明天……等明天我會通知大家手術的結果。」姚爸終於開口,語氣沉重得彷佛連大氣都快要喘不過來。

  「伯父,我看您和伯母還有詩琪先回去休息好了,我和梵竣在這裏等,一有消息,我們就通知三位。」渚銘惟不忍心繼續看原本愛笑的姚詩琪哭喪著臉,也不忍心姚家兩老繼續受等待的煎熬。

  沉子涓不停搖頭,拒絕離開,「我不走,我要等諾然醒來。」

  「媽……」

  「她不會有事吧?她不會有事吧?」

  她的問題沒有人可以回答,而姚詩琪終於壓抑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所有人看得眼眶都紅了,心底很酸。

  最後等待終於有了代價,又一個小時過去,手術房的門開啟了,身穿白袍的醫生從手術室走出來。

  所有人蜂擁而上,七嘴八舌詢問姚諾然的狀況。

  「子彈取出來了,今晚是關鍵時刻,如果她能夠撐過今晚,就不會有問題了。」客觀卻沒有把握的回答,始終是這樣的。

  醫生離開後,姚諾然被推出手術房,躺在病床上的她一臉蒼白沒有血色。那不是眾人認識的她,記憶中的她該是活蹦亂跳的。

  「我們現在要把她送去加護病房,家屬請去辦理住院手續。」

  「我去。」姚爸拖著沉重的步伐跟著護士離開。

  眾人則追隨著姚諾然躺著的病床一路到達加護病房,再度眼睜睜看著門把他們隔開。

  「先生,你不能進去。」護士把想要強行闖關的季梵竣攔阻下來。

  「我要進去照顧她。」受不了這種距離,那是一種煎熬,比看著更痛苦。

  「加護病房是無菌空間,我們會照顧她,你等探病時間再來看她。」

  「我要進去!」

  「梵竣,不要為難護士小姐。」渚銘惟攔住他,勸阻著,「你這樣姚媽媽會更難過,你必須代替諾然照顧她和姚爸。」

  渚銘惟的話讓他的動作靜止下來,不再耍賴,看著門關上,感覺卻很悲哀。

  「她會沒事吧?」他小聲低喃。但這問題沒有人可以回答他,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只能等待。

  季梵竣足足在醫院加護病房外等了三天,這三天,除了簡單的吃喝拉撒,他唯一的動作就是抽煙,滿臉疲憊之外,還一臉落拓的胡子。

  醫生說:「如果病人繼續昏迷不醒,情況恐怕就不太樂觀。」

  還要眾人有心理準備,一旦昏迷指數過高,姚諾然的下場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跟大家Say  goodbye--另一種,就是那樣長年累月沒有知覺的躺在病床上。

  「可惡!她總是說自己是九命怪貓,怎麼可以這樣!」下班總會過來探望的唐煜旻目前暫代著她的職務,兩人一同出生人死,就像連體嬰,現在出任務少了一個人,心情總是感到鬱悶。

  九命怪貓?

  這句話讓季梵竣在心底苦笑一陣,或許姚諾然真的有九條命九個好運,但是好運氣終有用完的一天呢!

  等探病的時間一到,要探病的人輪番上陣,輪到他時,他馬上快步進入加護病房。只見病床上的姚諾然依然是一臉的蒼白,沒有半點反應。

  看著她像睡覺的安詳面容,他突然有點生氣,握著她的手,開始抱怨,「妳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一直躺在這裏不肯醒來?外面還有好多事情等著妳去處理,妳和我還有債沒有算清,妳不要一直這樣默默下語,快醒來!」

  他過於激動,連護士都跑過來勸阻,「季先生,請你不要過度刺激病人,如果繼續這樣,我們只好請你出去。」

  沒有人懂,他其實是愛之深、責之切。

  愛,來得似乎有點突兀,也有點可笑,人好像都要到了生死關頭,才會承認一些原先不想承認的真心。

  「妳快點醒過來,我有很多話要跟妳說,我不想對著沒反應的妳說那些話,所以妳不要賴在床上,我心底有許多疑問需要妳來替我解答,別以為妳賴在床上我就會放過妳。」後來,他說的話越來越缺乏思考,心慌意亂的吐出心意,「快點醒來!就算閻羅王要帶妳走,我也不允許!」

  最後,他落得被護士掃出加護病房的下場,理由是他過度激動,不只影響了姚諾然,還連帶影響旁邊的其他病人和家屬。

  「梵竣,你媽媽打了好幾次電話給我,你先回家去吧。」樸理諾來探病,順便轉達了傅岑的話。

  「諾然沒醒過來之前,我不會回去。」

  「梵竣,你回去。」沉子涓淚哭幹了,臉腫得很難看,但神情卻比原先鎮靜許多,「你這樣子,你爸爸會更怪罪我們諾然,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要讓她變成罪人。」

  「回去吧,這裏我會幫你看著,有事情我會馬上和你聯絡的。」渚銘惟拍拍他的肩膀,向他承諾著。

  半晌,他才妥協的離開了,但才走出醫院,他父親的秘書就上前來轉告他父親的傳話,「總經理,董事長說……」

  「我就要回去,你不用說了。」

  一路他開著車,才打開手機電話開始不斷湧來,有公司打的、有他爸打的,還沒回家他於是開始在電話裏面破口大罵。

  「那我就不要回去好了。」

  「你說什麼?」

  「如您所願,我會到套房那裏去住。」

  他還是不懂,為什麼父親會把榮華富貴與門戶看得那麼重要,人一旦面對死亡,再多的財富也帶不走啊。

  「你給我回來!」

  「在您同意承認諾然之前,我會一直住在套房。」說完他立刻掛斷。他有時候想當個孝順的孩子,卻在面對不合理的要求時,仍舊忍不住要抗爭到底,他果然還是不適合當個被牽著鼻子走的人。

  但沒一會手機又響了,看見上面顯示的人名一眼,知道是張雪傃打來的,他直接把手機關了。

  車子不斷前進,他的思緒開始轉,該向左方還是該向右方?他心裏一片茫然。

  往前走,是套房,往右走是回家的路,左邊是往姚家的方向。

  最後他順勢左轉,向姚家前進。

  來到姚家後,來開門的是姚詩琪,她一拉開門看見他,嚇一大跳,「梵竣哥,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姊姊她……」

  「她沒事。我可以進去嗎?我想洗個澡,還有我可以在妳姊的房間休息一下嗎?」

  「喔,好,可以啊。」姚詩琪一臉納悶,卻還是替他領路,上了二樓。

  「姊的房間有衛浴設備,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再叫我。」

  「可以借我一把刮胡刀嗎?」

  「好,我拿爸的給你,等我一下。」

  姚詩琪飛奔出去,他一個人留在房間內,空氣中隱約可以聞到香氣,那香氣淡雅得讓人覺得舒服與放松。

  書桌上放著一張姚諾然和家人出遊的照片,照片裏的她笑得很燦爛。過去老覺得她很粗魯,沒有一點女人味,但是照片上的她長發飄逸,臉上不施脂粉,看起來很自然清秀。

  姚詩琪的出現打斷他的出神,「梵竣哥,刮胡刀。」

  「諾然會噴香水嗎?」

  「才不會。」

  「那房間裏面怎麼有股香氣?」

  「姊姊喜歡放很多熏衣草芳香劑在衣櫥裏,還有房問偶爾會點熏香燈,你聞到的就是那淡淡的熏衣草味道。」

  「這樣啊。」他接過她手中的刮胡刀,說了聲謝謝,轉身走入浴室。

  「毛巾和浴巾用姊姊的沒關係吧?」姚詩琪早把季梵竣當成自己的姊夫,所以也不特地為他準備用品。「姊姊上次買了套運動服太大了,也許你穿正好,我拿給你。」

  「嗯。」

  「梵竣哥……」遞給他運動服的時候,姚詩琪想起姊妹兩人逛街買衣服的情形,心情突然變得低落,「姊姊會好起來吧?」

  「會好的。」自己已經夠沉重了,卻還得安慰人,這種感覺很沉重。其實他也想發洩心底的傷痛,但是現實畢竟是現實,他若是哭了,一旁的人會怎樣?

  他不能陪著崩潰,因為還有大段路要走。

  「詩琪,去幫我弄份晚餐吧,煮諾然愛吃的東西好嗎?」他要趁著這些日子,重新了解姚諾然這個人,等她醒來,兩人的話題會變多,他還可以在她的病床旁,告訴她,兩人或許也有相同的嗜好。

  「梵竣哥,你還好吧?」

  「快去煮給我吃,妳知道諾然愛吃什麼吧?」

  「知道。」

  「會煮嗎?」

  「會。」

  「那就麻煩妳了。」謝過姚詩琪,他關上浴室的門,終於不需要再面對人群時,他突然情緒潰堤。

  臉上出現透明的水,一種他很陌生的液體順著眼眶滑落雙頰。

  哭,竟然是如此痛的一種感覺,從內到外,胸口彷佛有把刀劃過,很痛。

  「你還知道要來上班啊?!我以為你現在為了那個女人,連家和公司都不要了呢!」季梵竣一出現,就有眼線向季宏揚打小報告。父子見面,季宏揚第一句話就是挖苦的言詞。

  「我不是來上班,只是來交代一些工作。」

  「你說什麼?」

  「等一下我就會走。」

  「你是存心要把我氣死是不是?為了一個女人,你連工作也要耽誤,你還搞不清楚嗎?和警察交往,她隨時都可能會出事,就像這一次。」

  「夠了吧?!你為什麼要這樣詛咒她?就因為她是警察?還是因為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孩?」他受不了的放下手上的文件,幾日來的擔憂、積壓的情緒都在瞬間爆發。

  「那是因為我要你清醒點,那個女人聽說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你真的想要當個鰥夫是不是?」

  「那是我的問題。」

  「我說過我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那是你的問題。」

  「你是我的兒子,婚事就該照我的安排去進行,你現在就給我好好的工作,別再胡思亂想了,那女人那邊我會派人去處理。」

  「怎麼處理?給她一筆錢?還是派人殺了她?你為什麼老是這樣處理事情?我們季家夠有錢了,為什麼遺要把我當成拓展版圖的工具?」

  「你……」

  「我有我要走的路,諾然是我選擇的女人,我不打算放棄,而且還準備和她結婚,你願意接受我會很開心,若不接受我還是會照自己的意思去進行。」

  「你以為我會讓你這樣為所欲為嗎?」

  「隨你,我只是告訴你我的決定。」

  「你不要忘記這公司是誰的,我隨時可以收回所有,等你變得一無所有就知道錢到底可不可貴!」季宏揚氣到撂下狠話。

  父子倆對權勢和金錢的見解背道而馳,一吵起架來就沒完沒了,唯一可以阻止兩人大吵的傅岑又不在場,根本沒有人敢勸阻。

  「請便,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

  當一個企業家二代本來就不好過,要做得比一代好,又不能被認為是受到一代的庇蔭,其實還挺絆手絆腳的。

  他曾經想過,擺脫這一切對他或許才是一件好事。

  「那我也不需要交代什麼了。」

  率性的走出辦公室,假裝沒聽見裏面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安健緊跟著他,擔憂不已的說:「總經理,你就這樣走掉不好吧?你走掉了我們怎麼辦?」

  「我走掉你正好可以升總經理啊。」拍拍安健的臂膀,他半開玩笑的說。

  但安健聞言急道:「別開玩笑了。」

  「我看起來像在開玩笑嗎?」進入電梯前,他突然變得很認真。

  「學長……」

  「也許我真的不會回來了,你好好做吧。」

  「別這樣,董事長只是一時氣憤,而且你畢竟是他兒子,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所以才沉重,你大概不知道季這個姓氏有多沉重吧?」臉上的苦笑,是從來不向人展現的。外人看他玩世不恭,而他卻只想活得像自己,「我走了。」

  看著他臉上的那抹苦笑,安健說不出話,只能看著電梯關上。

  姚諾然醒了,雖然氣色還是很差,但思緒是清醒的。她記得自己怎麼中槍倒下,也記得倒下前她腦袋裏想著的事情。

  從加護病房轉入普通病房後,來訪的人魚貫般的進入又離開。

  「麻煩你們稍微控制一下探病人數,病人的身體還很虛弱,請給她足夠的時間休息。」護士來換點滴時忍不住提醒眾人。

  沉子涓也開口,「謝謝你們來看諾然,我想她已經沒事了,各位也回去休息吧。」

  「我要留在這裏照顧她,伯母你們先回去休息好了。」季梵竣放下剛買來的水果和花。

  「你也回去。」一直閉著眼的姚諾然突然說,一開口就下起逐客令。

  「我說我要留下來。」

  「我想休息,請你們統統離開。」

  「我不會吵妳,妳只管閉上眼好好休息。」

  「你是聽不懂國語是不是?!」他們是什麼關係啊?假的情侶,既然是假的,就沒有必要演戲演得這麼逼真,況且,她都做決定,要和他保持距離了。

  「梵竣,我看你也回去好了,這裏有我照顧就夠了,你這麼多天都沒有去公司,你爸應該很生氣吧?」沉子涓怕氣氛太火爆會影響女兒的病情,連忙跳出來圓場。

  「我離開公司了。」

  「什麼?」

  「就是這樣,所以現在我沒什麼事情要做,就讓我留下來照顧諾然,你們回去休息吧。」不理會姚諾然的話,他徑自把兩老送出病房,眾人也識相的離開了。

  於是,病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氣氛沒有改變,姚諾然還是很生氣,臉色卻因為生氣有了些許血色。

  「我跟你說,你現在馬上給我離開這裏回到你該回去的地方。」

  「妳想扁我,等妳傷口愈合再說吧。現在妳最需要的就是躺著好好靜養,勸妳不要動怒,免得傷口裂開可就不好了。」

  一皮天下無難事,他打定主意留下,開始削水果皮,「如果妳不想休息,我削水果給妳吃,這水梨看起來很甜,鐵質也夠,妳需要補補血。」

  「季梵竣,你不要演戲演過了頭,若是你夠清醒,該還記得我們的關係。」

  「情侶。」

  「假的。」

  「那就讓它變成真的。」

  她還來不及先發制人,就被他的話給嚇傻了。

  「你開什麼玩笑?!」

  「我很認真,這是這幾天我最認真想過的問題,就是妳聽到的那樣。」

  「什麼叫做事情就是這樣?」她到現在還記得他看羅夜的眼神,「我不喜歡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除去羅夜,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的想和一個女人交往,可對方卻是這樣的反應,是他表現得不夠認真?還是她根本就少了根筋?

  而他深信是後者。

  但他原諒她,因為她受了傷,是個病人,也許由於這樣,腦袋也不太清楚。

  把椅子拉近了些,他坐在離她最近的地方,認真的注視著她,「我跟妳說,我打算追求妳,讓我們的關係變得名正言順。」

  他說得認真,但在她看來,還是缺乏感情,至少他看羅夜的眼神比現在深情款款多了。

  「你不愛我,所以我拒絕玩這個遊戲。」她嚴正的拒絕了。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5Rank: 5Rank: 5Rank: 5Rank: 5

帖子
5047
積分
12129 點
潛水值
244626 米
9
發表於 2008-9-22 07:23 PM|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說也奇怪,姚諾然差點因公殉職之後,人氣突然高漲,好多人搶著要幫她介紹對象,還有不少人打電話寫信表達對她的愛慕之情,她莫名其妙成了偶像,記者三天兩頭就想來採訪她。

  一夕之間她成了女英雄,變為許多男人心中的白馬公主,大家似乎突然不在乎會有個野蠻女友而對她興致濃厚。

  警察局辦公室成了花海,動不動就有人送花來示愛。

  「不好意思,對,我們組長有男朋友了,她不可能和你相親……」

  唐煜旻話說到一半,話筒卻突然被姚諾然搶走,「不好意思,剛才那人不知道情況,其實姚組長沒有男朋友,你說個地點,我們組長回來我會轉達。」

  一旁的唐煜旻連想搶回話筒都來不及。

  掛了電話,她用力朝他的後腦勺戳,「誰跟你說我有男朋友的,以後有人打電話找我統統給我記下來,別破壞我尋找幸福的機會啊。」

  「老大,妳又不是被打到頭,怎麼好像頭殼壞掉了一樣?」

  白了唐煜旻一眼,她冷冷威脅,「你嘴巴繼續那麼賤沒關係,關於這次的案子,我想有需要一個反串的角色混進酒吧,你是個不錯的人選。」

  「老大,妳不是認真的吧?」他一聽鐵灰了臉,雞皮疙瘩都快要掉滿地,馬上為自己辯解,「我剛剛只是在開玩笑的啦!我這樣做也是因為季先生拜托的嘛,他說要大家幫他杜絕那些蒼蠅靠近妳,所以……」

  「唐副組長,你領的是公俸,卻為他私人辦起事情,這說得過去嗎?這回考績我想該要重新審核才成。」

  別說笑了!考績低,升官調薪就有困難,於是他立刻見風轉舵。

  「我突然想到還有些資料要找,小周,跟我來,小陳,幫我把羅拔的資料找出來。」

  不過一離開她的視線,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小周,你還記得那個女人哪裏中槍的嗎?」

  「胸部啊。」不過才過了個把月,小周當然記憶猶新。

  「可是我覺得應該是腦袋耶。」

  「腦袋?不是吧?我記得很清楚,她是中了一槍,就在心臟附近啊。」

  「但是那女人出院之後腦袋好像變得不對勁,她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個金龜婿,但醒來竟然說自己和那個季梵竣沒有關係,你說她是不是腦袋被打壞了?」

  「這麼說好像也有點道理,那個季梵竣又帥又有錢,此起和組長相親過的那些男人好上幾萬倍呢。」

  此時小美路過,對著兩個男人的對話大大搖頭。

  「妳幹麼那種表情?」

  「我說你們也太不了解女人了吧?」

  「妳又懂了?」

  「我當然懂啊,別忘了我可是女人。」小美突然擺出愛情顧問的姿態,對兩個男人說:「你們該拜我為師。」

  「呵!」兩人對這個提議都嗤之以鼻。

  「不要不信邪啦!」

  「那妳倒是說啊,老大為什麼變了呢?」

  「因為女人的虛榮心,偶爾的試煉,可以讓對方更加愛妳,這就是女人。」

  「那是叫做小美的女人。」但是姚諾然不叫小美,用一般女人的模式套在她身上是行不通的。

  「喂!這是什麼意思嘛!為什麼不信我的話呢?」

  「因為我不叫小美。」

  三人大聲的吵鬧了起來,最後是姚諾然依著門,露出恐怖的笑容才令他們腳底抹油的拔腿落跑。

  忙了一整天回到家,姚諾然第一件事情就是回自己的房間準備洗個熱水澡,想洗去一身疲憊。

  平時房間的浴室只有她和妹妹會使用,所以她進浴室之前都會先把衣服給脫光。

  結果浴室的門一推開,裏面的人影差點把她給嚇昏過去。

  飛快退回房間,她匆忙抓了浴巾把自己給包住,並且開始穿起放置在床上的衣服。

  季梵竣從鏡中看見她,也目睹她吃驚的表情,笑了笑,又繼續洗澡。

  「妳要不要一起洗?」門半開著,他在浴室內詢問她。

  這種情況挺有趣的,原來再怎麼大剌剌的女人,也會因為被看見不該看的東西而臉紅。剛剛姚諾然的表情真的很可愛,可愛到令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你最好快點把衣服穿上給我滾出來!」姚諾然穿好了衣服,卻不敢直接把他從浴室給揪出來算帳,只能站在浴室外,背對著他放話。

  「我還沒有洗好,妳有話進來說,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

  「那妳就站在外面說好了。」他衝掉了泡沫,扯下姚諾然專用的浴巾,裹住下半身,站在浴室口,偷偷觀察她的反應。

  「我跟你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但是我命令你三分鐘之內出來,否則我就要報警處理。」

  報警?

  哈哈!敢情她是嚇到忘記自己就是個警察了嗎?

  顯然是如此的,她的表情活像是被人給侵犯了一般。

  「小姐,我又沒有非禮妳,妳報什麼警?」

  「私闖民宅就是犯法!」

  「我沒有私闖民宅,是妳父母讓我進來的。」

  「那你也不能進我的浴室洗澡啊!」姚諾然很想跑下樓去問問父母,怎麼那麼欠缺深思熟慮,竟然放個大男人進女兒的房間!

  「誰的浴室有差嗎?浴室不就是要用來洗澡的。」

  「季梵竣,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個女人,這裏是我的房間,你到底來這裏幹麼?」

  「妳是我的女朋友,我來這裏沒什麼好奇怪的。」

  「那是假的,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這是我們的交易,只有我能終止合約,妳沒有權利拒絕履行。」

  她不清楚張雪傃和他達成的合約內容,仍舊以為自己欠他的金額是一億元。

  「詩琪現在開始接廣告,她會慢慢有能力還你那筆錢,我已經不需要再替她還債,所以遊戲可以結束了。」

  「好。」

  沒料到他會答得那麼幹脆,姚諾然愣住了。

  然而還有下文的,季梵竣笑說:「遊戲可以結東,不過妳我卻才要開始。」

  「你到底想怎樣?」

  「我要追求妳。」

  突然貼近放大的臉嚇了她一跳,當她想逃,才警覺到反應太慢。季梵竣站在她面前,雙手往墻上一撐,就把她困在墻與他的胸膛之間。

  「走開!」

  「我說完就會走開。」

  「我不想聽。」

  「我還是要說。」他依然滿臉笑容,絲毫沒有被她的拒絕打倒,「我是認真的,以結婚為前提,我們來談戀愛吧。」

  他是認真的……以結婚為前提……

  這些話聽起來那麼動人,她是心動的,但卻又不自主想起他看羅夜的眼神,也不自主想起自己差點向閻羅王報到。

  幸福……她能抓住嗎?還是,她注定會為別人帶來不幸?

  不管姚諾然如何反對,季梵竣還是住了下來,他說他和家裏決裂,所以目前無處可去;他說,他失業了,所以連吃飯都成問題。

  「這是陰謀!絕對是陰謀!」

  「姊,妳為什麼突然對梵竣哥那麼殘忍?妳昏迷的時候,他衣不解帶的守候在加護病房外面,吃也沒吃好、睡也沒睡好,妳怎麼忍心傷害這樣愛妳的男人?」連姚詩琪都倒戈向他,活像她是個罪人。

  認識的人都跟她提過,她受傷昏迷的時候季梵竣衣不解帶的照顧她,這一點真的讓她很感動,可是他越認真,她就越害怕,怕自己根本就無法給他幸福。

  所以她老是給他臉色看,希望可以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他不但沒放棄還死皮賴臉的住進她家,令事情變得更棘手。

  「妳不懂。」

  「我怎會不懂,愛情是偉大的。」

  說起愛情的姚詩琪表情是那麼的夢幻,讓姚諾然忍不住懷疑,「詩琪,妳是不是談戀愛了?」

  這個問題讓她紅了臉,整個人慌亂了起來,「沒有啦,我只是在練習演戲,妳不要亂猜。」

  「最好是沒有,妳還年輕,不需要這麼早談戀愛。」

  「喔。」

  「好了,我要去找個鎖匠來換鎖。」

  「為什麼要換鎖?」

  「當然要換鎖,我可不想再看見不該看的東西。」

  姚詩琪好奇的問她,「妳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家裏有不幹凈的東西嗎?」

  「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我要去找鎖匠了。」總不能告訴妹妹她看見男人的裸體吧……那對純潔小女生來說太刺激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也很純潔啊!平常看起來大刺剌的,動作粗魯又沒有幾分女人味,但她可還是清清白白的呢!

  「姊,妳怎麼臉紅成那樣?」

  好像做壞事被抓到,姚諾然緊張過度的辯駁,「我沒有臉紅!」

  「姊……」姚詩琪被她的反應過度給嚇了一大跳。

  「沒事、沒事,我出去了。」怕被看出端倪,姚諾然拔腿落荒而逃,卻沒想到太過慌亂反而沒注意到前方有人,就這樣在樓梯轉角和季梵竣撞個正著。

  而這一撞,不僅把彼此撞得七葷八素,還腳步不穩的雙雙朝樓梯底下滾。

  「妳可以起來了吧?」

  姚諾然還在想,怎麼跌下樓都不痛時,便聽見季梵竣講話,這才發現他成了她的墊背,將她保護得很好,完全沒受傷。

  「你幹麼擋我路?」她任性的說。

  「我才要問妳到底在趕什麼?走路不看路。」是她撞人的,倒怪起他來,真是沒道理。

  「你管我。」她起身,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可是還來不及舉步,就被他給扯住了一只腳,「你幹麼?放手!」

  「妳要去哪?」

  「你管太多了吧!不要以為我爸媽同意讓你住進我家,你就以為自己可以管我,沒那回事。」

  「我沒有要管妳,只是想陪妳一起去而已。」

  她手扠腰,一副夜叉模樣的瞪著他威脅道:「你不要跟著我!要是被我發現你偷偷跟著我,你就死定了!」

  「妳幹麼那麼激動?我只是想陪妳,不願意拒絕就好了嘛。」

  「我當然拒絕!」丟下話,她頭也不回的走掉。

  「妳姊到底在緊張什麼?」望著姚諾然離去的方向,季梵竣忍不住問一直站在一旁觀望的姚詩琪,「她是不是打算做什麼壞事?該不會又要跑去相親吧?」

  「不是。」

  「那她要去哪?」

  「找鎖匠,她要換掉房間的鎖。」姚詩琪滿臉堆苦笑,「梵竣哥,你要再加點油喔,千萬不要放棄,姊姊其實很在乎你的。」

  在乎?一點都看不出來,送花被丟進垃圾桶,請吃飯她吃飽就丟下他,然後,三天兩頭偷偷去相親。

  「何以見得呢?」每次都栽在喜歡的女人手上,難道這就是他的命運?

  「姊從來不曾對哪個男人這樣緊張過,而她越緊張,表示在乎的程度越高。」

  「呵呵,是這樣啊,那我可以期待嘍?」臉皮可以再厚一點,追愛,沒有什麼特別技術,只要誠心。

  季梵竣在姚家總是說自己失業所以口袋空空,但是實際不然,號稱攝影鬼才的他即使沒有辦公室,找他的廠商依然不計其數,而光是他個人名下的股票就夠他吃香喝辣過一生了。

  只不過,他突然變得樂在工作,平常他總是把休閒擺第一,現在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連不夜城都可以變成他工作的一隅,電腦一連線,就開始和對方談起交易來。

  「怪了,你是轉性了嗎?怎麼突然這麼努力工作?」身為死黨,對他的了解夠深入,卻沒有人看過他這樣拚命三郎的模樣。

  「廢話,要賺老婆本,當然要努力一點。」

  「你是認真的嗎?」

  雖然他對外宣布和姚諾然拍拖,也確實帶著她到處亮相,但是,他曾經對羅夜那麼執著,以致荻健錫至今對他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其他人也私底下討論過,總認為他只是拿姚諾然當幌子。

  「我當然認真,因為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買個房子,我現在淪為無殼蝸牛了。」以前他總以為家那麼大,買了就是浪費,可是現在他希望能夠和最愛的人有個溫暖的窩。

  「對了,你現在到底住在哪?」

  「秘密。」

  「對我們也有秘密?夠了喔!」渚銘惟賞了他一記衛生眼。

  樸理諾則說:「你爸打過電話給我,他可能會找人跟蹤你。」

  「我知道,到處都有他的眼線,不過無所謂啦,反正我不靠他也餓不死。」說難聽點,宇揚這幾年都是他在撐場面,他不在,似乎有些兵荒馬亂了。「安健打過電話給我,說有好幾家廠商因為我不在而想解約。」

  「弄得這麼僵啊。」

  「需要我們幫忙說一聲?」荻健錫替他倒了一杯酒。

  「真的想幫我?」

  「廢話。」

  季梵竣不怕死的說:「那好,讓我拍羅夜的露點寫真集,肯定對我的荷包大有幫助。」

  「去死!」荻健錫的幫忙當然是有限度的,一提及最愛,談都甭談。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季梵竣哈哈大笑,「逗你的,還當真咧。」

  說他一點也不在意羅夜,可能言之過早,但是有個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經悄悄的超越羅夜。

  「給你個建議,你身邊就有個很不錯的模特兒。」

  「誰?」

  「姚諾然。」

  「姚諾然?」哈哈,不是他愛說,姚諾然三個字或許很有吸引力,但是她的身材,絕對沒有賣點,「那女人只適合留著我自己欣賞,不想荼毒別人的眼睛。」

  「這是狠毒?還是吝嗇啊?」渚銘惟搖著頭,不敢茍同他的見解。

  「你說呢?」季梵竣再度一笑,提出了心中真正的想法,「她很適合當一種廣告的模特兒。」

  「什麼?」

  「警官學校招生廣告。」

  「對耶!」

  「這見解很正確!」

  「太適合了!」

  所有人都讚同。姚諾然三個字,彷佛就是正義的化身,可以驅邪避兇,四人意見一致的直點頭。

  念頭一起,季梵竣開始有了替姚諾然記錄生活的想法,拍下她生活中的喜怒哀樂,但是最後他發現,她的表情只有幾種,不是高興大笑,就是氣得吹胡子瞪眼,卻從沒見她哭過。

  為了捕捉更多屬於她的生活色彩,他成了警局的常客,總是帶著照相機和一束紅色玫瑰花,清楚的向大眾宣告他對她的愛。

  「季先生。」

  「請叫我梵竣,或者妳想叫親愛的竣,我也不反對。」轉頭和辦公室內的人打招呼。偶爾有一搭沒一搭的哈啦兩句,套套交情,逐漸的融入這個忙碌的族群,眾人也習慣了他的存在,彷佛他是這裏的一份子。

  對姚諾然來說,他的存在卻很刺眼,「你很閒是不是?」

  「也不會,我正在策劃一個案子,怎樣?有什麼需要我為妳服務的嗎?」追她之前他就決定,要做只打不死的蟑螂,為達目的不計顏面。

  「我跟你說,你要嘛去找份正經工作,如果真的混不下去就回季家,不要在這裏妨礙我們工作!」兇死他,她期望這樣可以把他嚇跑。

  換成別人或者真的早就落跑了,但是,這一招對季梵竣完全失效。

  他不怕她,這一點讓她很沒面子。

  眾人都在看,好像這兒正上演著一出年度搞笑大戲。

  「季梵竣,如果你繼續在這裏走動,我就以妨礙公務之名把你丟進看守所。」

  「妳要我離開?」

  「對!」

  「那妳答應我一個要求,只要妳答應,我馬上就會離開。」

  「我不接受威脅,唐煜旻,你過來……」

  「好吧,妳要把我丟進看守所我無話可說,反正可以領便當吃,你們給囚犯吃的便當怎麼樣?材料實在嗎?」

  姚諾然被他氣得緊握拳頭,心中一團火就快要爆發出來,「季梵竣,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把你丟進去牢裏。」

  「我沒說妳不敢。」

  是啊,表面上是她佔了上風,可是私底下呢?她才是最大的笑話,季梵竣贏得了眾人的喜歡,就算她今天把他丟進牢裏,下次他還是會來,而且肯定樂此不疲。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是目的,只是有一個小小請求。」

  「說吧。」

  「和我約會一天。」

  「季梵竣!」

  「別生氣,妳只要答應和我約會一天,我保證不會再跑來吵妳。」

  「組長,妳就答應他吧。」眾人在一旁跟著吆喝,全部倒戈向他。

  「去做你們的事情。」支退了眾人,她轉頭瞪著季梵竣,「算你狠!」

  「答應了?」

  「你要是敢再來打擾我工作,我就把你抓去關到發白齒搖。」她撂下狠話,卻又清楚明白,季梵竣不會當一回事。

  突然感到無力,為什麼她會碰上這個人?難道這就是俗話說的--一物克一物?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5Rank: 5Rank: 5Rank: 5Rank: 5

帖子
5047
積分
12129 點
潛水值
244626 米
10
發表於 2008-9-22 07:31 PM|只看該作者
若有安裝色情守門員,可用無界、自由門等軟件瀏覽伊莉。或使用以下網址瀏覽伊莉: http://www.eyny.com:81/index.php
第九章

       以前姚諾然一直想和一般女人一樣談甜蜜的戀愛,有男朋友接送上下班,兩人手牽手去逛街看電影,一起享受一道美食,最好能讓足跡走遍整個臺灣。

  就像普通女孩談的戀愛,簡單,卻很溫馨。

  但是,眼前這個人可是說過不會喜歡她的,所以即使現在她成了讓人稱羨的注目焦點,她還是相當懷疑季梵竣的動機。

  「不喜歡這裏的食物?」看她都沒有動筷子,季梵竣忍不住詢問。

  「不是食物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我記得你說過不會喜歡我的,為什麼改變主意?理由呢?」

  「沒有理由。」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季梵竣,我又不是小女生,你以為請我吃個飯,再帶我看個電影我就會暈頭轉向嗎?」

  「妳不要把自己ㄍ    得那麼緊,就算妳覺得暈頭轉向也不用感到丟臉。」

  「你說什麼啊?!我哪有暈頭轉向!你不要胡說八道!」

  瞧,她又臉紅了,當她臉紅時,他就更確定她是喜歡他的,「停,我們今天和平相處,OK?」

  「是你自己先挑釁的。」

  「天地良心啊,我是說實話,妳可以不信,但是日久見人心。」

  她是真的想要相信他,因為他的眼神那麼認真、語氣那麼誠懇,好像鬧別扭的是她似的。

  而且她已經努力的想把他推開,他卻拚命的黏上來,她根本沒碰見過這樣的男人,壓根不知道該如何招架。

  喜歡一個人可真是折騰人啊,原本可以掌控的一切都亂了方寸。

  「我跟你說,我是警察。」

  「我知道啊。」

  「我……可能隨時會出事情。」

  「別咒自己,有的人當一輩子警察到退休還是一樣沒事。」

  「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想要叫季梵竣打退堂鼓,顯然沒有那麼容易。不管她說什麼,他總有辦法找出合理的理由打發她。

  「懂。」

  「那你就對我死心。」

  「這種事是不可能的,妳就不要費心了,如果妳不吃,我們換個地方約會。」

  「你還想去哪?」

  「我們今天要像一般的情侶。」

  「為什麼你那麼想象普通情侶一樣的談戀愛?」

  「因為我沒那樣談過戀愛。」

  「騙人!」她是真的不相信他的話。

  她不信是正常的,「是真的,我的戀愛通常都是直接上床。」

  姚諾然真的很純潔,純潔到聽到他的話忍不住把他當怪物看,「就是有你們這種人,社會才會腐敗!」

  季梵竣聽完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

  「笑什麼啊?」那笑讓她渾身不自在!

  「妳是在告訴我,妳一點也不懂男人和女人之問的情事嗎?」

  一種無法掩飾的尷尬直擊她,令她紅了雙頰,好像剛剛成熟的蘋果,讓他覺得秀色可餐。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抗議之前說:「別拒絕我,這也是普通情侶會做的事情。」

  先發制人,他成功了,姚諾然沒有繼續抗議。

  就這樣時間飛逝,兩人回到家時間已經有點晚,他送她到房門口道了聲晚安。

  姚諾然則沒有回應的轉動門把要進房間。

  季梵竣突然想起有個禮物忘了給她,「諾然,等一下。」

  「嗯?」她側過臉看他,經過這一天的甜蜜相處,她已經不再那麼防備他。

  防備只是她的職業習慣,有時候敵人就在身旁,所以除了親人和幾個可以信任的夥伴外,她總是習慣性的防備別人。

  不可否認,一開始她也是防備著季梵竣的。

  「把頭轉過去一下。」季梵竣走到她背後,拿出準備好的項鏈。

  「你不會是想要偷襲我吧?」她半開著玩笑,但還是順從的轉頭了。

  感覺他的手繞過頸項,很快的她脖子上多出了一條閃閃發亮的項鏈,她的心震了一下,情緒有點起伏,呼吸也變得急促。

  項鏈彷佛代替了他的手,緊貼著她的胸口。

  「你……」轉過頭,她想說些話,卻發現轉過頭是個不智的決定,這一轉身,兩人的距離更近,她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臉,聞到他身上特有的氣息。

  「這……」不習慣這樣的氣氛,她努力的想找點話說,卻突然感到詞窮。

  「謝謝妳今天不厭其煩的陪著我。」

  「我才該謝謝你,請我吃飯又帶我去那麼多地方。」真的好像會吃人嘴軟,連說話的語氣都輕柔得令她自己感到陌生。

  「改天妳想去哪可以告訴我。」

  「好,如果我有空。」

  季梵竣也變得有點不自在。是該讓她回房的,可是又不想這麼讓她轉身離開,想找話題,卻突然變得不善言詞。

  這種感覺,就像初戀的男孩,別扭內向外加些許的害羞。

  「你……還有話要說嗎?」

  「沒了。」

  「那我進房了。」

  門推開一半,他緊張的伸出手拉住她,「諾然……」

  「嗯?」

  「我可以吻妳嗎?」

  哪有人這樣問的啊?!他這樣問,難道女人可以直截了當回答好嗎?真搞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不行!」她舉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巴。

  「果然是不行。」季梵竣傻氣的笑了起來,「我怎會問這麼蠢的問題,想也知道是不行的。」

  見他的頭越垂越低,她緊張的想,自己是不是傷到他的自尊心了?

  「喂!」

  「嗯?」

  「只能輕輕點一下喔。」女人可以這樣直接嗎?應該是不可以的,可是看見季梵竣那麼難過的表情,她有點罪惡感的答應了。

  「啊?」

  「不要就算了,我要去睡了。」

  來不及轉頭,季梵竣就把她攬腰抱進懷裏,貼靠了上來,在唇與唇接觸的剎那,她才想起這是她的初吻。

  輕輕的一吻……一開始是這樣沒錯,但是當火苗引燃,不爆炸是很困難的。

  戀愛中的女人都會顯得比較美麗,姚家上下都察覺到了,連警察局的同事也都發現姚諾然變得不太一樣,好像多了一種叫做女人味的東西。

  「老大今天穿裙子……」唐煜旻在警校就認識姚諾然,卻從沒看過她穿裙子。

  「組長,這些玫瑰花,還是要丟掉嗎?」小美捧著剛送來的紅玫瑰,小心翼翼的詢問。

  「幫我找個花瓶插起來。」

  「咦?」小美下意識朝窗外看,發現太陽並沒有從西邊出來。

  「小美,妳知道我不喜歡說第二次,快拿去插起來。」

  「喔。」

  小美捧著花走開了,唐煜旻卻拉把椅子在姚諾然面前坐下來,「老大,發生什麼好事了嗎?妳今天變得不太一樣,很漂亮喔。」

  「是嗎?真的有比較漂亮?」

  「是啊。」

  「我今天要去看攝影展,穿太隨性可能不太好,不過我還很擔心這樣穿很奇怪,真的好看?」她還認真的再問了一次。

  「當然好看,妳應該常常這樣打扮,肯定迷死一牛車的男人。」

  「唐煜旻,不要太誇張,雖然你誇獎我我很高興,但是案子還是要辦,你想在我面前坐多久?」

  「這麼快就過河拆橋嘍。」

  「你是人民的保母,快去做應該做的事情吧。」

  「是,我這就去部署。」

  他走後,她開始詢問辦公室內的下屬,「你們覺得我今天打扮得怎樣?還稱頭嗎?」

  「很漂亮啊。」

  「組長可以去報名中國小姐或者當模特兒了。」

  怕眾人只是不想被扁而故意哄她,她嚴厲的下起命令,「說實話。」

  「組長,我們說的是實話,妳今天真的很漂亮,不過……」

  「不過什麼?」

  「如果妳可以溫柔一點可能會更好。」真的不怕死嗎?才怪,如果不怕死,小周就不會逃離到好幾呎外才敢說話。

  「小周,你再說一次。」

  「組長,妳說過的嘛,話不說第二次,我去找資料。」

  「你們……」

  眾人怕被波及,死命搖頭,姚諾然見狀又不滿的說:「你們幹麼?我只是要謝謝你們提供意見。溫柔是嗎?我也可以很溫柔的啊。」

  魔鬼姚諾然竟然不開罵?好怪!眾人詫異不已。

  「沒下紅雨嘛。」天空很藍,好像在為他們美好的未來而笑。

  「敬季梵竣。」以茶代酒,眾人趁著姚諾然走進局長辦公室時,搞笑著。

  季梵竣的個展,幾乎都是人物寫真,老人、小孩、女人,也有男人,他們在他的攝影機下展現出最真實的一面。

  季梵竣很忙碌,忙到幾乎沒有空陪姚諾然看完整場個展。

  「不好意思,妳先自己看一下,等會兒我再來幫妳解說。」

  「你去忙吧。」

  從他離開宇揚和自己的父親對峙開始,她一直認為他的生活變得很辛苦,但是有才華的人是經得起考驗的,從他的個展以及各界湧來的道賀,她對季梵竣又多了一份認知。

  也許,她過去都太小看他了。

  觀賞照片的時候,有許多女孩竊竊私語的交談著,「真希望自己成為攝影機前的模特兒。」

  她看著照片,也看著那些女人眼中難掩的愛慕神情。

  對於那個人選擇了她,她依然有不真實的感覺。

  以前每一次相親,最後對方都會送給她一束黃色玫瑰花,面對感情,她也一向大剌剌,總覺得喜歡對方就要告訴他,否則錯過了就會後悔莫及。可是,最後的結果總讓她很受傷,甚至到了談感情就色變的地步,沒想到會在她有放棄的衝動時讓她遇見季梵竣。

  老天爺很愛開玩笑,她不得不這樣想。

  「哇!是羅夜耶!」

  前方的叫聲吸引了她的注意,轉了個角,她發現個展進入了羅夜專區,一張張活靈活現、帥氣的大幅照,令她的心突然有種被刀割的痛楚。

  不想在意,卻不時聽見旁邊的交頭接耳,「聽說季梵竣很喜歡羅夜,從這些照片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對羅夜的愛戀有多深。」

  「可是聽說羅夜是他最好朋友的女朋友。」

  「那他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去拍這些照片的呢?好想知道喔。」

  她也想知道,當時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去拍羅夜的呢?

  在羅夜衝鋒的時候,他必然也是馬不停蹄的追逐吧?

  「姚諾然,妳不可以受到影響,妳應該相信他……」努力的想把腦中那些混亂思緒給甩出腦袋,她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感情若不能建立在信任上,那麼這樣的感情是岌岌可危的。

  但是再往前走,卻看見更叫她震撼的一幕。

  羅夜本人就站在展示區,身旁站著季梵竣,雖然看不清楚兩人的表情,但是不時傳來兩人的輕笑聲。

  現在她深信,戀愛的人,眼裏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

  「妳也發現到了吧?」

  「妳在這裏做什麼?」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張雪傃,「我不知道妳對我這麼有興趣,跟蹤我好像上癮了啊!」

  「我們是同病相憐,找個地方喝杯咖啡吧。」

  「如果喝酒我就奉陪。」

  她並不是接受張雪傃的邀約,只是此時她真的很想喝酒來消除心中的恐慌與不安。

  而另一頭的季梵竣送走羅夜後到處梭巡姚諾然的身影,可是找遍了整個會場,還是不見她的蹤影。

  「有沒有看見姚小姐?」他走回出口詢問服務員。

  「姚小姐和另外一個小姐離開了。」

  「離開?和誰?」

  「好像是張氏企業的張小姐。」

  「張雪傃?」兩個死對頭,究竟有什麼理由會走在一起?想不通,他開始奪命連環Call,但都只換得一個結果,轉入語音信箱。

  兩人坐定後,姚諾然忍不住問:「妳跟蹤我到底有什麼用意?」

  「我只是看不過去妳一直被季梵竣拿來當擋箭牌。」

  「我不懂妳的話是什麼意思,而且我也沒有興趣知道,如果妳想挑撥,我告訴妳,沒用的。」

  「我知道我說什麼,妳都不可能相信,但是季梵竣自己講的話妳總會信吧?」

  「妳到底想說什麼?」她不喜歡張雪傃動不動就跑來找她,三天兩頭跑來擾她清靜。「我不喜歡妳妳知道吧?」

  「我也不喜歡妳,但是看妳被蒙在鼓裏也替妳難過。」張雪傃拿出一個小型錄音機,遞到她面前。

  「那是什麼?」她不解的問。

  「妳自己聽看看吧,不要說是我在挑撥。」

  想知道張雪傃到底在搞什麼鬼,她拿起耳機塞到耳朵內,按下收聽鍵,打算聽完內容之後嚇一嚇張雪傃,告訴她側錄可是犯法的行為。

  可是被嚇到的是她自己,錄音機裏每個聲音的主人她都認識,對話從開始到結束都如往常一派輕松自在。

  但他們談話的內容卻讓她的心情整個沉到了谷底。

  誰說了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季梵竣最後說的那一句,「姚諾然當然不能和羅夜比,羅夜的美麗是有目共睹的,諾然卻粗魯得不像個女人……」

  那句話徹底打垮她的自信心。

  扯下耳機,她起身打算離開,她很努力的假裝鎮定,才沒讓自己倒下來。

  「姚諾然,妳還好吧?我就說他們很過分,就算不喜歡妳,也不需要這樣惡意中傷妳嘛。」

  「張小姐,偷聽別人講話是不道德的行為,側錄更是犯法的行為。」她冷冷打斷張雪傃的話,然後自顧自的走出酒吧。

  「姚諾然,這不算什麼!妳又不是第一次被甩,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邊走邊對自己精神喊話,但是,她發現自己沒有那麼堅強,過去不管被甩了幾次,她都沒有哭過,這一次,她卻忍不住淚水滑下。

  「為什麼這麼痛?!」

  精神喊話沒有什麼作用,胸口的痛幾乎要爆裂開來,明明天氣很熱,她卻感覺好冷。

  她突然希望有人可以來救救她,卻有一種叫天天不應的悲哀。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如果瀏覽伊莉時速度太慢或無法連接,可以使用其他分流瀏覽伊莉,www01.eyny.com(02,03)。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5Rank: 5Rank: 5Rank: 5Rank: 5

帖子
5047
積分
12129 點
潛水值
244626 米
11
發表於 2008-9-22 07:39 PM|只看該作者
若對尊貴或贊助會員有任何疑問,歡迎向我們查詢。我們的即時通或MSN: admin@eyny.com
第十章

        看著桌子上的紅玫瑰,曾經火熱的心情已經變得冷冽,姚諾然直接把那束花丟進垃圾桶,然後交代小美替她訂一束黃色玫瑰花回送給送花的主人。

  「黃玫瑰?組長,妳沒弄錯吧?」

  「沒有。」

  「可是黃玫瑰是……」

  「我知道黃玫瑰代表什麼意思,我叫妳幫我訂妳就幫我訂,費用叫花店直接來向我請款。」

  「喔……好……」

  「唐副組長,禿鷹計劃進行得如何?獵物鎖定沒?小周,幫我查一下布魯斯這個人的資料。」

  姚諾然又變回原來那個她,卯起勁來工作,臉上沒有半點笑容,她的眼神再度變得犀利,彷佛溫柔不曾在她的眼中停留過。

  見眾人傻傻看著她,她忍不住發火,「還杵在那裡干什麼?」

  這一吼,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散漫的突然精神抖擻,精神好的也再度上緊發條,就怕成了姚大組長炮轟的對象。

  戀愛一定是帶著可怕的魔咒,才會讓人陰晴不定。此時所有人都有此同感。

  不過不只她火氣大,那個收花者氣沖沖的跑來理論了。

  「這是什麼意思?」捧著黃玫瑰,季梵竣活像一只噴火龍。

  「就是那個意思。」

  「姚諾然,妳把話說清楚!」

  好不容易關系獲得了改善,怎麼一覺醒來又馬上天地變色。

  「我很忙。」

  「我管妳忙不忙,今天妳不把話說清楚,休想我離開。」

  「季梵竣,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你的辦公室,請你不要說來就來,如果有事情,可以在我的手機留言,也可以請助理代為轉達,如果要報案,請到旁邊去登記。」

  她怎麼可以說變就變?好像他們之間不曾有過交集,即便有,從她的冷漠來看,那種交集也是不好的。

  「我做錯了什麼?」

  「沒有,你沒有錯,錯的是我。」

  「姚諾然,妳可不可以講點道理?就算妳要判我出局,也得要讓我明白我哪裡有錯,妳不能沒理由就要我滾。」

  「兩個世界的人本來就不該有交集,我只是讓一切回歸到原點,若真要說誰錯,那應該是對象不對吧,我不適合你這種大少爺。」

  季梵竣真的快要被她給氣死了,「那天約會之後發生的事情是假的嗎?」

  「我們都是現代人,別這麼玩不起。」

  「玩?妳的意思是說妳只是和我玩玩而已?」季梵竣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了她的玩物,「看著我說話!」

  逼著自己說這些無情的話,姚諾然心底也不好受,但她這只是以牙還牙而已,在他說出那麼過分的話之後,他怎麼還能跑來這裡指控她?

  看著黃玫瑰,她心底一陣苦笑,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不想要愛情。

  「姚諾然!」他又吼。

  抬頭看他,那張憤怒的臉幾乎要讓她相信,錯的是她自己。

  但是腦海突然又閃過錄音機內的對話,她的心再度涼了,「怎樣?」

  「看著我說,如果妳能看著我說妳不愛我,我就走。」

  愛……好沉重!

  她是愛他的,如果不愛,心就不會這麼痛,但是她怕走錯路會連僅存的尊嚴都喪失。

  「我不愛你。」看著他,她逼自己說出了違心之論。

  買醉絕對不是解決事情最好的方法,但是此刻季梵竣只想要麻痺自己。

  他感覺自己很愚蠢,為了姚諾然和父親對立,為了愛情選擇獨立自主,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希望能和她有個好的結果。

  但是,他搞砸了,還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成了眾人的笑話,連心都弄丟了。

  除了把自己灌醉,他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路該怎麼走。

  「夠了,就算你喝到酒精中毒也解決不了問題。」羅夜搶走他手中的杯子,瞪著其他三個大男人,「你們就讓他這樣喝到死是不是?」

  「不然還能怎樣?」

  「讓他喝吧。」

  「你們不會想想為什麼會這樣嗎?事出必有因拜托用點腦子行不行?」

  眾人把視線轉向她,歎著氣說:「我們想了想,唯一可能的問題就在妳身上。」

  「我?說什麼鬼話啊!怎麼會和我有關呢?」突然被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羅夜急得哇哇大叫。

  「那天我們都在忙,是妳去約梵竣和姚諾然的對吧?」渚銘惟開始分析,「梵竣說那天諾然確實去過攝影展,然後就不見了,而那是在妳去了攝影展之後的事。」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舉動被她誤會了呢?」

  「沒有吧?那天我只是去傳話,叫這家伙無論如何都要把諾然姊帶到聚會來,只有這樣啊。」羅夜很緊張,而且一臉無辜。

  她努力回想那天的狀況,還是想不出自己有什麼逾矩的行為。

  「你呢?有沒有想到什麼可疑的地方?」

  「沒有。」季梵竣早已經七分醉,滿腦袋想著喝酒,「酒呢?服務生,再拿一瓶酒過來。」

  「別理他。」荻健錫揮退了服務生,把他從椅子上架起,「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去?我被那個女人踢出來,沒地方去了。」

  「就這樣放棄?太不像你了。」

  追著羅夜跑的季梵竣,臉皮是公認最厚的,他從台灣追到世界各地,就為了拍一張好照片,他口口聲聲說喜歡羅夜,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那樣。

  喜歡不等於愛,他或許是喜歡羅夜的,但那絕對只是欣賞,羅夜選擇荻健錫之後,他雖然偶爾悶悶不樂,卻也不曾這樣買醉過。

  「我才不要去求她!」

  「那就讓她自己回來。」

  「不可能的……」季梵竣傷心的說:「她看著我說她不愛我……她說不愛我……姚諾然!妳怎麼可以那麼冷血?!」

  坐在他旁邊的渚銘惟成了代罪羔羊,被他又搖又晃,「我不是姚諾然,愛她就去告訴她。」

  「傻子才跟一個酒鬼說道理。」

  「我送他回去好了。」

  「我看先讓他去住我那裡,我再勸勸他。」樸理諾架住他另一邊的臂膀,「我還是覺得姚諾然會突然有這麼大的轉變是有原因的。」

  眾人把目光轉向渚銘惟。而他們不說,他也了然,「我知道了,我會去向姚詩琪打探消息的。」

  為了好友,偶爾當一下包打聽也無妨,問題是,萬一打聽出來的結果還是一樣,他又該怎麼告訴好友呢?

  遇上愛情,看來頭痛的不只是當事人而已呢!

  經過了渚銘惟的打探,眾人終於知道姚諾然突然改變心意的原因。而季梵竣則氣得想要掐死張雪艷。

  「我要殺了那個臭女人,她竟然錄音只錄一半,分明就要讓我難看。」

  眾人生怕他真的跑去殺人,連忙站起來擋住門口,「沖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你們干麼?」

  「你不是想去殺人?」

  「我是想讓那個臭女人自食惡果,我有個主意,不過需要你們配合我。」

  「如果是殺人放火的勾當,不要把我算進去。」羅夜退到一旁,繼續當她的旁觀者。

  其實,東方四少團結起來的力量就夠大了,根本不需要她插手管事。

但蘋果是個好奇寶寶,什麼都想參一腳,「好像很好玩耶,也算我一份好了。」

  「那你們就當招待吧。」

  「招待什麼?」

  「來參加婚禮的客人。」

  「什麼意思?誰要結婚?」

  這裡有六個人,兩個死會了,另外兩個也是准死會,剩下來的都是男人,蘋果壞心的笑說:「台灣還不承認男人和男人的婚姻喔。」

  「咳!」季梵竣噓了她一聲,「麻煩妳穿得漂漂亮亮出場就好。」

  「梵竣哥,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誰不知道,蘋果成事不足,壞事本事一百分,讓她插手總覺得不太妥當。

  「別斗了,說重點吧,到底誰要和誰結婚?」樸理諾把蘋果拉到一旁,快速轉移話題。

  「我,和張雪艷。」

  「啥?!」羅夜摔落了手中的玻璃杯,牛奶擴散整張地毯。

  「梵竣,你是不是瘋了?你說你要和張雪艷結婚?那個你根本不愛的女人?」

  「而且你說她全身上下都是假的,不是嗎?」

  吃驚的聲音一浪比一浪高,誰也搞不懂季梵竣到底要玩啥把戲?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個游戲肯定很冒險。

  「你可要想清楚,一步錯,得要賠上你的一生呢!」

  「不出險招,怎夠讓那個女人清醒呢?」

  「萬一她不來鬧場呢?」他們知道季梵竣說的是姚諾然,「她是警務人員,要一個奉公守法的執法人員跑來搶老公,對她會不會太高難度了點?」

  「所以,這就要靠各位幫忙喽。」

  「說吧,要我們怎麼做呢?」

  「只要不殺人放火都OK啦!」羅夜聳聳肩,表示配合。

  「後面那段話無論如何都要轉給她聽。」

  「放心,我們會以最自然的方法讓原音重現。」

  隔牆有耳,所以通常大家說人壞話時都小心翼翼的,但是羅夜幾個人聊天故意聲音高昂,生怕話傳不到姚諾然耳裡去。

  隔壁桌坐著唐煜旻幾個人,在街上的小吃攤上,誰也不認識誰,但是聽見對方討論的人物是姚諾然時,唐煜旻等人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專注的聆聽。

  「真可惜,季梵竣就要和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結婚了。」羅夜歎著氣說。

  蘋果好奇詢問:「事情到底是怎樣?」

  「妳不知道嗎?聽說好像是張雪艷搞的鬼,她故意找人偷錄季梵竣和朋友的對話,可是卻遺漏了最重要的後面幾句,所以兩個人才會因為誤會分手。」

  「妳怎麼知道?」

  「我男朋友在場啊。」

  「那到底真正的內容是什麼?」

  唐煜旻聽到這裡,忍不住按下口袋裡准備用來錄口供的錄音機,也側錄了起來。雖然側錄是犯法的,不過為了姚諾然的幸福著想,他還是要冒點險。

  羅夜故意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我男朋友說那天他們在開玩笑,季梵竣當時誇了我幾句,然後損了姚諾然幾句,但是說完那段話之後,他可是說了幾句經典感人的話語呢。」

  為了讓氣氛高昂,一旁幾個女生還故意--喝催促,「快說!」

  「他說,雖然姚諾然是個粗魯的女人,在旁人看來也是那樣,但是她的美麗只有我發現到,我也慶幸只有我發現到她的美好,羅夜或許是美麗的,但是我對她純粹只是欣賞,而我卻愛著姚諾然。」

  「好感人!」幾個女生臉上出現夢幻色彩,喳喳呼呼的說著,「我好想變成姚諾然喔!」

  「可是季梵竣心碎了,他放棄自己,要和不愛的女人結婚了。」

  「副組長……」聽到這裡,小周焦急起來。

  「我知道。」

  兩人飛快付了錢,准備去向姚諾然報訊。

  看著他們匆忙離去,羅夜和蘋果互擊手掌以示勝利。

  「諾然姊會回心轉意吧?」

  「如果她愛季梵竣,一定會。」

  「萬一她不回心轉意,難道梵竣哥真的要娶張雪艷?」那以後的聚會可能會很可怕,「我還是喜歡諾然姊。」

  「放心,大不了我們闖進去把新郎搶走嘛。」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這不是個好主意,而是最壞的打算,我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

  姚諾然一路聽著唐煜旻錄下的錄音帶,一次又一次反復的聽著,她認出聲音的主人是羅夜及蘋果。

  而她不笨,所以對她們的對話內容抱持著質疑的態度。

  為什麼不信,理由很簡單,羅夜還有蘋果和季梵竣的關系太過密切,她們很可能幫著他演戲。

  回到家,姚詩琪快步跑了過來,緊張得有點語無倫次。

  「姊,怎麼辦?怎麼辦啦?」

  「什麼怎麼辦?妳話沒說清楚,我怎麼知道如何替妳解決問題?」她發現自己太寵妹妹,這並不是好現象,寵溺過度會讓她無法自己面對困難,她決定慢慢改變對妹妹的疼愛方式。

  「梵竣哥要結婚了。」

  這事她聽過很多次了,所以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震撼,「喔。」

  「妳的反應就這樣?」

  「不然要怎樣?」

  姚詩琪晃著手中的喜帖,激動的說:「他是妳男朋友耶,他要結婚了,妳怎麼可以這麼冷淡?」

  「這是什麼?」拿過那張喜帖,她攤開一看,心髒差點停止跳動,這才發現自己的內心並不如表面這麼平靜無波。

  聽到錄音帶的時候,她以為她們只是演演戲給她看,但是現在連喜帖都有了,還假得了嗎?

  「姊,妳不愛他嗎?」

  沒有回答妹妹的問題,她轉身朝樓上走,「我今天忙了一天,先上樓洗個澡。」

  「姊,梵竣哥要結婚了耶!」

  「我聽見了,不要大叫。」她的身體沉重,頭也很痛,受不了外來的噪音轟炸。

  緩慢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脫下衣服,她從鏡子裡看見躺在胸口上閃亮的項鏈。

  「忘了還給他……」摸著項鏈,她哭了。

  東西可以歸還,但是給出去的心呢?怎麼要回來?

  回想著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沖突不少,如今卻成了無法抹滅的記憶,甜蜜多過於苦澀,快樂多過於悲傷。

  她也想起自己對他說不愛他時,他眼中那受傷的光芒。

  她覺得自己很殘忍,真的很殘忍。

  那時候,他的心大概在淌血吧?他的眼眶中泛著不易察覺的淚光,那是男人的血淚,她並沒有忽略,因為她和他一樣心痛。

  突然姚詩琪跑來敲打她的門,連父母都出來勸她想清楚。

  「我們不會逼妳,但是妳自己千萬要想清楚,錯過了,妳可能再也找不到這麼愛妳的人了。」

  「諾然,看一個人要用心去看,不是用言語去判斷,想想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想想他看妳的眼神,妳會發現真相的。」姚爸溫柔的說:「男人有時候很死要面子,就像妳爸我,但是我很愛妳媽,妳知道的。」

  是啊,爸媽的情感一直很好,那是她心底所描繪出的理想愛情藍圖。

  她想要一份像父母親這樣簡單卻彌久的感情。

  「姊……」

  「你們讓我靜一靜,拜托!」

  沉子涓拉著姚詩琪,溫柔的說:「姊姊是聰明人,她會想通的,給她一點時間,我們下樓吧。」

  在家人的包容中,更加突顯出她的任性。

  「謝謝你們。」依著牆,摸著頸子上的項鏈,她真的需要好好想想。

  掙扎好多天,姚諾然還是趕到了季梵竣和張雪艷訂婚的會場,身為警務人員,要做出鬧人訂婚宴的舉動,她心底的掙扎與恐懼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那些都敵不過失去最愛的人所引發的恐懼。

  在她不斷的把季梵竣往外推的同時,他在她心底的地位其實越來越根深蒂固,一直到無法拔除的地步。

她排開了阻礙的人群,似乎早有人料到她會來鬧場,整個會場保镳眾多。

  真是可笑,這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訂婚宴,反而比較像珠寶展示會場,因為怕寶物被奪,才會如此的戒備森嚴。

  越過了重重關卡,就在最後一扇門前,東方四少的另外三人出現在她眼前。

  「你們也要擋我?」

  「那要看看妳來此的意圖為何,才能決定我們要不要擋妳。」樸理諾一向最溫文儒雅,笑容從不曾從他的臉上離開過。

  「如果我說我要來搶人呢?」

  「妳確定那是妳發自內心想做的?」渚銘惟認真詢問。

  「是,再認真不過了。」

  「姊,這才像妳。」姚詩琪從一旁走出來,警告著三人,「誰也不許阻撓我姊姊追求幸福,如果你們那麼做,我會和你們拚命。」

  「那可不好,如果妳受了傷,我的廣告找誰來拍。」渚銘惟笑著退開。

  「你們呢?」

  「只要妳是認真的,我們可以幫忙。」三人往門口一站,硬是把追來的保镳給攔阻下來。

  樸理諾、渚銘惟和荻健錫三人在最後一道關卡展現了最大的助力。

  「你們這是干麼?姚諾然,妳身為警務人員,到底知道不知道這是犯法的行為?!」季宏揚也沖過來,就怕醞釀許久的好事被她給破壞了。

  「宏揚,別這樣。」傅岑拉住他,勸阻著,「孩子的事情就讓孩子自己去解決吧。」

  她一點也沒有要討兒媳婦的喜悅,反而很擔心事情會變得更加復雜。

  失敗的婚姻,痛苦的可不只是結婚的兩人,而且她很清楚兒子愛的是誰。

  「伯母,謝謝您。」

  謝過了傅岑,姚諾然快步越過看戲的人群,雖然是個笑話,但是她已經可以昂首闊步走向季梵竣。

  「姚諾然,妳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才甘願?都這種時候了,妳還不能死心是不是?」張雪艷捏著冷汗,生怕一切又要變成泡影。

  「噓,先聽我把話說完嘛,我又不會把他綁架走,讓我把話說完,到時候他怎麼決定就看他自己喽。」

  季梵竣冷淡的表示,「妳都已經拒絕我了,還來這裡干什麼?」

  「我來聽錄音帶後面沒錄到的那段話。」

  「什麼?」張雪艷緊張的想要阻止。

  「這樣啊,也對,那錄音帶根本沒把話錄完。」季梵竣把沒錄到的感人話語講了一遍。

  「我可以理解妳為什麼要耍這種小把戲。」她不恨張雪艷,因為她現在明白愛一個人會有多瘋狂。

  「妳要聽的都聽到了,」季梵竣從絨布盒拿出閃亮的鑽戒,故作冷淡的說:「這是我的訂婚宴,如果妳想觀禮,請到旁邊去,如果妳想鬧場,我勸妳省省力氣。」

  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她拉起張雪艷的手,同時也伸出自己的手,「這裡有一雙手,但卻是不同主人的手,你來決定吧,如果你覺得她的手能帶給你幸福,那麼我會離開,絕對不會破壞你的選擇。」

  「姚諾然……」

  她轉頭,笑問眾人,「這樣很公平吧?由男主角自己選擇。」

  她的勇敢贏得了大家的掌聲,張雪艷想抗議,卻又怕丟了顏面,「如果梵竣選擇了我,妳真的可以死心?」

  「當然,妳也可以吧?」

  眾人期盼的目光逼得張雪艷不得不點頭同意這個決定,「好吧,梵竣,你來決定要把戒指套在誰的手上吧。」

  這一計險招總算是逼得姚諾然說出真心話。但是怕露了餡,季梵竣故意拿著戒指在兩只手之間猶疑。

  「我可以再問妳一個問題嗎?」他把戒指移到姚諾然面前,停頓下來。

  「可以。」

  「妳愛我嗎?」

  「梵竣,我愛你。」張雪艷搶先表白。

  「妳呢?」他直勾勾的凝視姚諾然。

  「如果不愛你,我就不會有勇氣跑來這裡。」想想啊,萬一被拒絕,最新出爐的八卦新聞她肯定是頭條。

  「嗯。」他笑著又移動戒指,在張雪艷以為自己就要勝出的時候,他卻欠著身說:「對不起!雖然我知道自己很受歡迎,但是我的愛只能給一個人。」

  戒指最終還是套在姚諾然的手上,眾目睽睽下,張雪艷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努力擠出淚水,至少她會獲得外界同情的目光。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若新密碼無法使用,可能是數據未更新。請使用舊密碼看看。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5Rank: 5Rank: 5Rank: 5Rank: 5

帖子
5047
積分
12129 點
潛水值
244626 米
12
發表於 2008-9-22 07:44 PM|只看該作者
尾聲

      事後姚諾然有一種中計的感覺,眾人的笑容中彷佛隱藏著什麼玄機,但是沒有人願意告訴她實話。

  不過管他的,總之兩人要順利的走上紅毯了。

  不過婚禮進行到一半時,她警局專用的手機響個不停。

  「抱歉,我看婚禮要暫時中斷了。」

  「等一下。」季梵竣扯住她,強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這樣妳就是我的新娘了,別想反悔。」

  姚諾然也給了他一吻,「如果你敢三心兩意,我還是會送你一束黃色玫瑰花的。」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季梵竣滿臉幸福笑容,「她不知道自己本身就是一朵黃玫瑰嗎?」

  七月二十一日生的一朵燦爛花朵,美麗卻只能遠觀,不過也慶幸她只適合遠觀,他才能如願摘下這朵美麗又多刺的黃色玫瑰花。

  「啊!她還沒拋花束呢!」姚詩琪想起新娘捧花還在姊姊手上,連忙追出禮堂,「姊,花束,丟花束!」

  已經跳上計程車的姚諾然不解的問:「什麼?」

  「花束!」姚詩琪指指胸前的禮花,提醒她。

  看見她手指的地方,姚諾然才恍然想起,「停車,快點停車。」她拿著捧花下車奔回妹妹面前。「這花丟掉太可惜了,妳記得拿回家。」把花交給妹妹後,她又快步奔向計程車。

  望著揚塵而去的車影,姚詩琪搖頭歎氣,「我怎麼有這麼脫線的姊姊……」

  「嘿!妳接到捧花喔,恭喜!」

  羅夜笑著對她道賀。

  「不是那樣的,這花束是姊姊交給我的……」她緊張的解釋。

  「總之是在妳手上,那意味著,妳的幸福就要來到,加油!」

  因為新娘走了,婚禮也宣告結束。蘋果問:「詩琪,要不要我們送妳一程?」

  「她有人會接送的,掰掰!」樸理諾笑著搖上車窗,和她道了再見。

  車子一輛接一輛的離開,就是沒有人搭理姚詩琪,正當她想招計程車時,一輛跑車緩緩的停靠下來。

  車內的人打開車門,笑著要她上車,那笑容讓她像被催眠似的,跟隨他……


  【全書完】


  *想知道東方四少之一樸理諾和蘋果虞思婷的「兄妹」之戀,請看花園系列549生日花美人之一《蘋果愛惹禍》

  *想知道東方四少中的荻健錫和賽車女神羅夜的追愛情事,請看花園系列565生日花美人之二《叛情夜來香》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若瀏覽伊莉的時侯發生問題或不正常情況,請使用Internet Explorer(I.E)。

使用道具檢舉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帖 登錄 | 註冊

Powered by Discuz!

© Comsenz Inc.

重要聲明:本討論區是以即時上載留言的方式運作,對所有留言的真實性、完整性及立場等,不負任何法律責任。而一切留言之言論只代表留言者個人意見,並非本網站之立場,用戶不應信賴內容,並應自行判斷內容之真實性。於有關情形下,用戶應尋求專業意見(如涉及醫療、法律或投資等問題)。 由於本討論區受到「即時上載留言」運作方式所規限,故不能完全監察所有留言,若讀者發現有留言出現問題,請聯絡我們。有權刪除任何留言及拒絕任何人士上載留言,同時亦有不刪除留言的權利。切勿上傳和撰寫 侵犯版權(未經授權)、粗言穢語、誹謗、渲染色情暴力或人身攻擊的言論,敬請自律。本網站保留一切法律權利。
回頂部